最近,军中一直在加紧清点伤亡人数,如何抚恤,如何请功,都应整理成奏折,上禀朝廷。′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
只要此件事宜梳理好,任宗平就要回京复命。
谷兆麟在折子里毫不保留地为赵书宁请功,这是他能为赵书宁做的为数不多的事。
许是这段时日的操劳,谷兆麟觉得身子隐隐有些不适,但他并未在意。
他年富力强,即便身子偶有不适,也只是小问题,不足为虑。
终于,一应诸事都料理好,任宗平一行准备启程返京。
谷兆麟立马命人准备宴席,为任宗平等京中官员饯行。
若能顺利把他们送走,谷兆麟就能松口气。
谷兆麟有意讨好任宗平,是以这场宴席办得甚是重大。
楚翊安亦在其列。
他看着谷兆麟与任宗平推杯换盏,又对其百般奉承讨好,只觉鄙夷不屑。
此人能力平平,若非运气好,得镇西将军收养,他岂能有这样的造化?
赵书宁果然已经把与李老板的交易办成,楚翊安想到这其中谷兆麟发挥的作用,以及他与赵书宁可能会有的瓜葛交易,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但他不能把此事戳破,他只能忍着。`优?品,暁.说*罔! !追\罪\歆_章+洁\
想喝酒发泄,但身上有伤,他只能一杯杯地给自己灌茶水,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竟似有些昏沉。
他喝的明明是茶,为何会有醉酒的错觉?
他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周围不少人已然趴在桌上,人事不省了!
楚翊安瞬间一个激灵,意识到发生了些什么。
他运功,想要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但越是运功,反倒越发眩晕,他强撑了几息,终于撑不下去,整个人都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究竟是谁对他下毒?是谷兆麟吗?
此时的谷兆麟,也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鼻尖嗅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他眼皮微动,混沌的脑子一点点慢慢清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谷兆麟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他努力睁大眼睛,待看清周遭的一切,顿时吓得脸色剧变。
殿内漂浮着惨绿的鬼火,忽明忽暗,照出地上的森森白骨,仿佛无数蹲伏的恶鬼。
阴风阵阵,卷着纸钱灰烬在空中盘旋。¨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谷兆麟惊叫出声,紧接着,裤裆上一阵湿热,一股尿骚味在空中弥漫。
“救命,来人,快,快救命啊!”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大胆,是何人这般喧哗?”
谷兆麟惨白着脸抬头,这才看到正前方赫然坐着一个身着玄衣的判官,他脸上画着鬼魅的图案,一双眸子锐利如鹰隼。
这,这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地方?
谷兆麟浑身发颤,心中升起了一股十分可怕的猜测。
这,难道是阴曹地府?
一个素袍垂地,吐舌三尺的人出现在他左侧,声音阴恻。
“回阎王,此乃谷兆麟,原姓何,六岁丧双亲,被镇西将军谷栖山收养,时年二十有一。”
阎王:“因何身死?”
另一个身着玄衣,铁面虬髯的人出现在他右侧,声音同样森冷。
“中毒身亡。”
谷兆麟见到他们,又听得这番对话,脑袋都要炸了。
这竟真的是阴曹地府!
他竟然死了,是中毒死的,谁给他下毒?
他不甘心地问,“是何人给我下毒?”
阎王淡淡瞥他,“你已经身死,前尘往事便不必深究。”
“我不甘心!便是死,我也要做一个明白鬼!”
阎王蹙眉,但还是开了口。
“害你之人,名唤赵书宁也。”
谷兆麟听了这个答案,如遭雷击。
“这不可能!她不可能害我!”
阎王沉声呵斥,“你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鬼,值得本王骗你?近些时日,你是否感觉偶有不适?彼时你便已中毒,只是你不自知罢了。现你既然已死,便送去奈何桥,早日投胎吧。”
谷兆麟依旧震惊,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真相,甚至比他方才得知自己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