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赵书宁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你,你有什么证据?”
“她给你的药膏就是最大的证据。,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你把药膏拿出来,请大夫检验一番,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卢诗音脸色难看,“我的药膏,已经用完了。”
当初,为了赶在成婚前把伤疤修复好,她用了很大的分量,所有药膏都没了。
萧婉贞蹙眉,“那装过膏药的瓷瓶呢?若瓷瓶还在,医术高超的大夫应当也能诊断出来。”
“瓷瓶也早就扔了。”
一个破瓷瓶,她留着做什么?
这时,她的丫鬟小声提醒,“王妃,您先前给忠勇伯府的少夫人送去了一小瓶,兴许她那里还有没用完的。”
经她一提醒,卢诗音便想起来了。
忠勇伯府的少夫人柴如月是她的闺中密友,她手臂上有一道旧疤,得知卢诗音脸上的伤疤痊愈了,便向卢诗音讨要了一小瓶药膏。!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
卢诗音当即命人去忠勇伯府跑一趟,若取到了膏药,就去寻蒋南笙,让她查验那膏药的成分。
她不相信御医的医术。
等待的过程充满煎熬,卢诗音的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小半个时辰后,丫鬟终于回来了。
“王妃,忠勇伯府少夫人的膏药没有用完,奴婢奉命拿去给蒋小姐验看,她说,问题,就出在这膏药上……”
丫鬟拿出了一个药方,是蒋南笙推断出来的方子,其中一味铅粉被她着重圈了出来。
这个结果,彻底击碎了卢诗音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心中的恨意与愤怒几乎将她淹没。
卢诗音此时方想起,当初她刚受伤时,萧宝珠便提醒她,赵书宁的药不可用,可她却失了智般,完全听不进去。
而今,心中只余满腔的懊悔。
萧婉贞看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同情,又有些快意的神色。
她在赵书宁身上栽了大跟头,心中恨极了那女人,同时也恨其他人,恨大家相信赵书宁而不相信她。/x.i~a\o′s?h`u′o\z/h~a+i+.¢c¢o,m^
现在,有人与她一样,也被赵书宁坑害了,栽了一个更大的跟头,萧婉贞心中便升起了一股诡异的平衡与快意。
卢诗音情绪本就在崩溃边缘,再看到萧婉贞神色间那抹隐约的幸灾乐祸,她心中那根弦瞬间绷断了。
“都怪你!一切都是你的错!当初若不是你把我推倒,我的脸怎么会受伤?又怎么可能中了赵书宁的毒?”
“赵书宁也是你的人,是你让她来给我看伤的,这一切说不定都是你指使的!你自己生不出,便也要害我子嗣艰难,你简直蛇蝎心肠!”
卢诗音彻底崩溃,便开始疯狂攀咬,甚至直接上手推搡撕扯,想要把萧婉贞的脸也抓破。
萧婉贞没料到她如此发疯,只能慌忙自保。
双方的丫鬟急忙上前阻拦,好容易才把二人分开。
萧婉贞手脸上都被抓出几道抓痕,好在没有见血。
她气急败坏,“你个蠢货,我方才便说了,若真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特意来告诉你真相?我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来不及!你如此愚蠢,合该被人算计!”
卢诗音的情绪依旧久久不能平复,“你会有这么好心,特意来提醒我?”
“我的确有私心,我恨赵书宁,我想要她生不如死!”
秋后问斩,对赵书宁来说反而是干脆的解脱,萧婉贞不甘心。
可是她的手伸不进监牢,她便是想对赵书宁千刀万剐,也无能为力。
直到有人告知了她这桩秘事,她立马就生出了借刀杀人的想法。
她做不到的事,卢诗音或许可以,因为她有一个疼爱她且颇有权势的父亲。
卢诗音锱铢必较,她若相信了自己的话,定然也会对赵书宁恨之入骨,定然比自己更希望赵书宁生不如死。
萧婉贞的脸上露出狰狞与癫狂,“赵书宁那贱人,受我提携,却胆敢背叛我,算计我,她该死!”
“你难道不恨她吗?你是吴王妃,原本可以率先生下嫡长子,却因她之故,有可能这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你应当比我更恨她才对!”
卢诗音的呼吸添了几分急促,恨意在胸腔中疯狂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