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无事……”
但说完这话,他整个人就直直往后栽去,冯有才慌忙扶住,殿内众人也乱作一团。~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太医匆匆而来,给德丰帝施针时,眉头锁得紧紧的。
这大半年,德丰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次昏倒,乃急火攻心所致。
让德丰帝苏醒过来简单,真正难的,是怎么把亏损的元气补上来。
心情也是影响身体的重要因素,若他能保持心情愉悦,身体自然能好大半。
但除非各地局势能恢复,不然,德丰帝的心情也好不了。
德丰帝苏醒之后,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便召集众臣,商议滇南局势。
众臣得知此事,俱是大惊。,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大家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滇南府完全没有反的必要,瑾王更不可能反,他分明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做这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
有人认为滇南府早就包藏祸心。
瑾王明面上是最有可能的太子人选,但吴王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皇上迟迟不下旨立太子,最后时局如何变化,都未可知。
这种情况下,难保滇南王和瑾王不会狗急跳墙。
两派人都觉得朝廷应当派兵,只是一派人建议派兵支援滇南,以防南越国趁火打劫。
另一派人则主张剿灭叛军,以免让南越国得逞,将滇南收为附庸。
两派人争吵不休,德丰帝揉着眉心听着,眸色沉沉,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_a~i_h·a?o\x/i¢a~o`s_h^u,o!..c-o\m/
最后,双方谁都没能说服谁,德丰帝也没了耐烦继续听下去,把人都打发了。
这个决定不好做。
德丰帝是一国之君,也不敢妄下决断。
柔贵妃前来求见,德丰帝略一犹豫,还是见了她。
前朝之事传入后宫,柔贵妃得知此事,如天崩地裂般。
这段时日,哪怕再怎么着急担忧,她也没有哭过。
但今日,她终究忍不住落了泪。
她不相信父王会有谋逆之心,阿辞就更不可能,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构陷。
她眼角带着一抹明显的泪痕,开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皇上,臣妾的父兄对您,对大齐朝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阿辞更不可能背叛您。此事定然是南越国的离间之计,您明察秋毫,万不能中了奸人的诡计,叫南越国钻了空子!”
柔贵妃梨花带雨,那副模样,我见犹怜。
德丰帝心头亦泛起波澜。
“你先起来。”
柔贵妃依旧跪地不起,“皇上,您若当真疑心阿辞,疑心臣妾的父兄,便将臣妾打入冷宫吧,他们若当真谋反,臣妾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柔贵妃这话也是在提醒德丰帝,她尚在宫中,萧晏辞怎会不顾及她,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陆知苒也还在京城,萧晏辞若当真有反心,不可能不事先安排好退路。
德丰帝也想到了这一层。
这件事的确透着蹊跷。
滇南王是否有反心姑且再论,但萧晏辞的确不大可能会反。
德丰帝俯身,亲自把柔贵妃扶了起来。
“爱妃,朕相信滇南王,也相信阿辞。朕会尽快派兵前往滇南支援,定不会让南越国有可乘之机。”
柔贵妃闻言,破涕而笑。
“多谢皇上。”
柔贵妃从御书房离开,眼底发红,心中依旧没有放松。
她不敢奢望,凭自己的三两句话,就能让皇上打消疑虑。
她只是想提醒德丰帝,自己这个人质还在京城,希望他能给滇南多几分信任,至少,再给他们一次自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