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笑起来,“母妃在宫里好好的,能吃什么苦?你和滇南府上下都能好好的,母妃心里就高兴。·y,p/x?s+w\.,n\e_t~”
萧晏辞瞧见她的眼角已经多了一道淡淡细纹,心底不由添了几分触动。
这一刻,萧晏辞心中生出了一个有些涩然的念头,母妃老了。
三人一起用着膳,萧晏辞一边跟她们讲着他在滇南府所经历的几场大战。
哪怕他已经刻意轻描淡写,但依旧让她们听得心惊胆战。
柔贵妃的心都彻底揪了起来。
还好,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自己在意的人,都安然无恙。
最后,萧晏辞状似随意地道:“谷将军也已经从狱中放了出来,他身体无恙,一切都好。”
柔贵妃的神色微顿,旋即笑了,“他安然无恙就好。”
多余的话,她没有问,不该问,也不必问。
用过膳,萧晏辞和陆知苒辞别柔贵妃,一起出宫回府。
宫中各处已经恢复秩序,昨夜厮杀留下的血迹被彻底清洗,好似一切从未发生过。
回到瑾王府,一切也早已恢复井然秩序。
唯一让陆知苒心疼的是,当初因自己金蝉脱壳,翠芙和丹烟被萧晏临下令捉拿,刑讯逼供。!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
虽有萧宝珠及时捞人,但二人还是吃了一番苦头。
两人用了许多名贵药材养着,现在已经好了大半。
今日,王府门前的禁军撤走,王府大门重开,金嬷嬷张罗众人打扫收拾各处庭院,翠芙和丹烟闲不住,也跟着忙碌着。
陆知苒见了她们尚且不大灵活的姿势,不禁心疼,主仆几人自然又是好一番叙旧。
萧晏辞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重重咳了一声,金嬷嬷立马识趣地把两个丫鬟拽走了。
王爷好不容易归家,和王妃自然是要好好亲近亲近的。
烛火轻摇,纱帐低垂。房中气氛旖旎,一切都水到渠成,恰到好处。
男人大手丈量着她纤秾有度的身躯,粗粝而滚烫。
“长肉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钻进陆知苒的耳中,带起一阵滚烫热意。
她的腰身盈盈不足一握,这段时日更清简许多,自然不可能长肉,长肉的是旁处。
陆知苒的脸颊羞红了,伸手去拧他,但他身上肌肉硬邦邦的,她那一下非但半点不疼,反倒似挑逗,瞬间激得男人身子紧绷,眸色更深了几分。\x~x`s-c~m¢s/.?c·o¨m?
这一夜,不止陆知苒一人辛劳,萧宝珠也累得够呛。
素了大半年的男人,便似喂不饱的狼,一遍遍地索取讨要,简直没脸没皮,得寸进尺。
萧宝珠怒了,抬脚就踹,要把男人踹下床去泄愤。
奈何她身上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那一踹自然没把男人踹下床,反被他握住了玉足。
孙牧之自然不敢再乱来,老老实实地给萧宝珠擦洗一番,又抱着她阖上了眼睛。
男人身上如火炉一般滚烫,萧宝珠一整个晚上都贴在他的身上,睡得无比酣甜。
男人还是有点用处,至少晚上无需再灌汤婆子了。
翌日,大年初二。
本该封笔罢朝,但今年情况特殊,萧晏临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处理,是以早朝照旧。
萧晏辞和孙牧之早早起床,昨夜一番辛劳,两个男人依旧精神奕奕,不见半分疲态。
二人在朝堂上相遇,看到彼此脸上那抹容光,顿时明了,看来大家昨晚都吃到了肉。
这是德丰帝“死而复生”之后的第一次早朝,其意义非同一般。
众朝臣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得笔直。
德丰帝在冯有才的搀扶下,穿着明黄龙袍,坐在了高高的龙椅上。
他的脸上依旧露出些许病态,但眼神锐利如鹰隼,通身都是帝王的威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臣,顿时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众臣都心惊胆战,唯恐今日德丰帝旧事重提,对他们秋后算账。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德丰帝提起了另一件事。
“朕欲立太子,诸位爱卿,可有何异议?”
众人面色各异,不少人都暗暗朝萧晏辞投去眼神。
萧晏辞也面露诧异,他没想到父皇会这么快提及册立太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