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黄忠平睡得正香时,却被突然叫醒提审。.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他立马不耐烦起来,皱眉说道:“楚大秘书,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不放,揪着我折磨呢?”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魏东明这个人有问题,他才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你们怎么还不把他抓起来?”
楚清明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说道:“你老家还有位母亲,今年八十岁了,老人家似乎眼睛不大好。”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黄忠平愣了愣,随后整个人变得警惕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楚清明问道:“你!你到底想干嘛?你要对我母亲做什么?”
楚清明耸了耸肩,呵呵笑道:“别紧张,我们是国家公务人员,自然不会做伤害你母亲的事情。我们顶多遵守办案流程和规则,把你母亲传唤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得知了楚清明的意图后,黄忠平捏了捏拳头,没好气地说道:“我劝你们别浪费时间了。我母亲年纪大了,而且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她根本啥也不知道!”
楚清明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干的所有脏事,都是瞒着你母亲的。而根据我们的了解,你母亲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人也挺和蔼,现如今她在村子里逢人就夸你是大孝子呢。”
这些年黄忠平在外面干的所有伤天害理的事情,村子里面的人都不知情。^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当地的村民只当黄忠平是当了大老板,他在村子里很受人尊敬。
黄忠平有些纳闷了,皱眉问道:“既是如此,你们也知道我母亲的情况,为什么还要传唤她过来?这不是浪费彼此的精力和时间吗?”
楚清明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说道:“咱们先做个假设,要是梁海涛知道,我们打算传唤你母亲过来了解情况,你觉得他会怎么做?还有,他是不是真的会相信,你这些年干的事情,你母亲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
随着这些话说出口,黄忠平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心里也隐隐不安。
他太了解梁海涛的德行了,此人喜怒无常、生性多疑又性情残暴,向来都是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咬了咬牙,黄忠平恶狠狠地瞪着楚清明说道:“别……别这样!你们不能这样做,否则会害死我母亲的!”
楚清明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冷冷说道:“不,到头来害死你母亲的人不会是我们。我们传唤她过来了解情况,只是依法走流程罢了。真要说到害死你母亲的人,那也是你。”
听到楚清明这般杀人诛心的话,黄忠平整个人都软了,像一坨烂泥似的摊在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也密密麻麻往外冒。+l/a+n\l_a¨n^w\e¨n+x!u^e^.\c¨o~m¢
楚清明观察着黄忠平的面部变化,又分析着他的心理,随后才循循善诱道:“你身上犯了这么多事,只有死路一条。但你如果把梁海涛供出来,那么他就是主谋,而你顶多是从犯。看在你检举揭发的份上,法官会对你从轻量刑。以后进去了,你只要表现好,说不定还能减刑,也许还能活着出来。”
黄忠平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一时间有些犹豫。
赵强劲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楚清明身边,充当配角的角色,但在心里,却是对楚清明竖起了大拇指。
楚清明这一手攻心术和离间计,当真是高明,甚至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黄忠平挣扎着,也犹豫着,最终,他还是选择不当叛徒,于是说道:“楚秘书,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给我表达什么意思,但我能明确告诉你的就是,我们后面的保护伞就是魏东明这个市公安局局长!”
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做好黄忠平的思想工作。
楚清明没有耐心了,摆摆手说道:“行吧,看这个样子,你是要死扛到底了。但你要想清楚,你真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梁海涛就会放过你?别傻了,只有死人,才可能永远保守秘密。”
这一点,又说到了黄忠平心上。
顿时他心里猛地一颤,但最终,依旧啥也不肯说,缓缓闭上眼睛。
其实,尽管到了现在沦为阶下囚这一步,黄忠平都还抱着侥幸心理。
他觉得梁海涛一定会把他救出去,因为按照计划,梁海涛会先把楚清明拉下马,然后通过一系列运作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