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也不分强弱,只是倾向于那种温柔的对待,还留恋着被爱的感觉罢了。.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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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受不了,那家伙明明更糟糕,怎么敢在十年前对我和春烟的事指指点点。”
回到房间之后,少年完全忍不住了。
他吐槽了好几句,但是都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于是转过头去看她。
女人对着梳妆镜放下挽好的长发,又用湿润的化妆棉一点一点擦掉脸上干涸的痕迹。
那些东西黏在美丽的脸颊上,总有一种破坏欲被满足的诡异感。
这简直不正常。
少年的眼神暗了暗,然后走到了她身边,问她:“他一直都对你这么过分吗?”
听到他的问题,春烟“嗯?”了一声表示好奇。
她放下淡蓝色的化妆棉,侧身,抬起头去看他的脸。
和室的梳妆台直接安置在榻榻米上,所以台面比寻常的桌椅更矮。`d?u!y?u-e!d~u?.·c\o/m′
女人坐在榻榻米上,要把脖子仰起一个非常难受的弧度,才能看到少年的脸。
“其实,今天还好,”春烟眨了眨眼睛,语气平静地对他说,“只是这种事,不算什么。”
言下之意是,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还会做其他事。
听到她这样说,少年的眉瞬间便拧了起来。
他蹲下,扶着女人的肩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说:“可是……”
少年红着脸颊,一时语塞的模样有些笨拙,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把他想要抱怨的事情说出来。
“旦那的话,没关系,”她揉了揉少年的脸,然后笑着说,“小悟的话也没关系。”
女人轻轻地捏了一下少年快要红透的脸颊,又摩挲着他肩膀上的布料,轻缓的力道充满了说不清的缱绻。
“要试试吗?”她像那天递给他牛角梳那样,试探性地问他。_小_说·C!M¢S? ¢首?发?
随后,在少年震惊的目光中,女人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唇。
五条悟:……
他僵了一下,好像脑子里被泼了一桶滚烫的岩浆,烫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少年跌坐在地板上,神色有点呆,就像一只被猫罐头塞满猫窝后无所适从的小猫咪。
“诶呀,好可爱的反应,”春烟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还是十八岁的小悟最可爱了,离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有这么可爱的表情了。”
女人的话尾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失落,好像在怀念着某种永远不会再有的温柔。
“离婚是因为讨厌他吗?”五条悟抓住了机会,不忘询问具体的消息。
春烟愣了一下,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怅然,不再说话。
她一直都抗拒回答这个问题,这让十八岁的五条悟十分好奇,也让他无法理解。
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难道不应该尽快解决吗?
可十八岁的少年并不知道,十年后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单单用“误会”两个字就能解释清楚。
“你就这么不想说吗?”少年看着她,停顿几秒,然后又牵引性地换了另一种说法,“有些事,说出来的话会好受一些。”
他开始学着温柔,开始学着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开始学着体谅她的心情。
这种温柔,对源春烟来说那么宝贵。
尽管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远比十八岁的他温柔多了,可是这种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步增加的温柔,此刻全部出现在了十八岁的少年身上,真的让她感到无限惊喜,也让她无法拒绝。
女人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终于流露出一丝实情:“我怎么会讨厌他,我只是觉得,不能再耽误他了。”
作为五条悟的妻子,她失败了,或许退位让贤也是一件好事——她曾经是这样想的。
“破掉的镜子无论怎么圆,都不是最初的镜子了,感情也是一样。”
“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就不会再信任我了。”
“可我们是夫妻,没有信任可言的婚姻,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我希望他能遇到更好的人,但是……”
说到这里,女人的睫毛垂了下去,遮住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她的表情变得更惆怅了,最后才说:“我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不想离开他。”
这一刻,三十一岁的春烟和二十一岁的春烟,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十八岁的五条悟突然回想起,星野春烟在酒店里说过的那句话——“就算他这样对我,我也不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