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嬴启在后面喊了一声。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干嘛?朕赶时间!”嬴政头也不回。
“您好歹……换身衣服再去。”
嬴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只有在宫里才穿的玄色常服,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换什么换!麻烦!”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殿门外,只留下一脸无奈的嬴启和满眼困惑的王淑婉。
大殿里安静下来,之前那股因为父子俩讨价还价而产生的紧张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
王淑婉看着殿门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的嬴启,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开口。
“启……”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不确定,“那个丹药……真的没关系吗?”
她咬了咬嘴唇,补充道:“我记得,以前宫里的方士也炼过丹,祖父总说,那些东西……都是透支元气的虎狼之药,对身体有害无益。”
嬴启转过头,看着她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眼睛,心里一暖。
他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
“你说的没错。”他没有否认,“寻常的丹药,无论是求长生,还是求力量,本质上,都是一种窃取。”
“窃取?”这个词让王淑婉有些不解。
“嗯。”嬴启点了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它们窃取草木的精华,窃取金石的锐气,甚至是窃取服用者未来的生机,强行汇于一时,看起来效果惊人,实则后患无穷。′x-i\n_t/i·a!n~x`i?x_s-..c_o!m?”
“那是一种逆天而行的交换,自然要付出代价。”
他看着王淑婉那似懂非懂的模样,笑了笑,换了一种她更能理解的说法。
“但给父皇和国公的丹药,不一样。”
“它不是‘窃取’,而是‘赏赐’。”
“赏赐?”
“对。”嬴启的目光,望向了大殿之外,那片属于大秦的广袤天空,“朕,乃天子。这大秦的江山,这万里的山河,这亿万的子民,其气运,皆汇于朕一身。”
“此丹,非金石草木所炼,而是以大秦国运为引,以朕的天子之气为炉,淬炼而成。”
“它不是药,是这万里江山,对它曾经的开创者和守护者,一份迟来的报答。”
“所以,它不会有任何损伤,因为它本身,就是这片天地间,最纯粹,最浩瀚的力量。”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王淑婉的脑海中炸开。
国运……为引?
天子之气……为炉?
她呆呆地看着嬴启,那张平日里沉稳冷静的脸上,此刻所展露出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的磅礴与自信。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父皇之所以能返老还童,不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仙丹,而是因为……她的丈夫,用这整个大秦的国运,为他重塑了身躯?
这个认知,比任何神话传说,都更让她感到震撼。.k¨a*n′s~h¨u+q+u′n?.¢c,o?m/
她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磕磕巴巴地问出了一句自己最关心的话。
“那……那也就是说,祖父他……他也会……变得和父皇一样年轻?”
嬴启看着她那双瞪得圆圆的,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
得到了确认,王淑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激。
此等神物!
此等逆天改命的恩赐!
他……竟然愿意,就这么轻易地,给了自己的祖父一份?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进了嬴启的怀里,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肩膀微微地抽动着。
“你……你真是……”她的话语,都带着一丝哭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嬴启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傻丫头。”他低声说道,“都说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国公为大秦戎马一生,这是他应得的。”
王淑婉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她知道,这不是应得的。
这是天大的情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复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