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米罗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和那个头领能听见,“告诉我,你们那个‘纠错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那头领的嘴唇蠕动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神里的怨毒却更深了。
“不说?”米罗笑了,“行,有骨气。”
他转过身,对着阿鲁迪巴和瞬一挥手:“把他跟那两个也捆一块儿!我们拖着走!”
“拖……拖着走?”瞬的眼睛都瞪圆了。
“不然呢?”米罗理直气壮地反问,“难道还让我背着他走?我可没那个爱好。”
阿鲁迪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走过去,很轻松地就把那个还在抽搐的头领提了起来,然后用剩下的绳子,把他的脚踝和另外两个捆在一起的同伴拴在了一起。*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于是,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诞生了。
阿鲁迪巴在前面开路,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用布包裹的石碑。
米罗跟在后面,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三个“人肉粽子”,像拖着一串刚钓上来的鱼。
瞬一瘸一拐地跟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两位黄金圣斗士的背影,感觉自己对“强大”和“离谱”这两个词,有了全新的认识。
走了没多远,米罗就又不耐烦了。
“这走得也太慢了!”他抱怨道,“天黑之前我们能到雁门关吗?”
他手上一用力,那三个被拖在沙地上的黑衣人顿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闷哼。
“要不……”阿鲁迪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我把石头放下,我来拖他们?”
“你可拉倒吧。·3!3^y!u′e.d·u′.~c~o,m/”米罗撇了撇嘴,“你一使劲,他们三个就直接散架了。”
“我还指望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东西呢。”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走呗。”米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趟差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就在这时,那个被拖在最后的头领,似乎是回光返照,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了一句:“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米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笑了,“我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纠错官大人……他……他无所不在……”那头领的眼睛开始翻白,“他……他能看到……所有……所有的‘变数’……”
“是吗?”米罗蹲下身,凑到他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那你告诉他,让他洗干净脖子,在家里等着。”
“就说,大秦打更人,金锣米罗,很快……就会上门去给他‘纠错’。”
说完,他站起身,不再理会那个已经彻底断了气的家伙。
“得,这下连个活口都没有了。”他踢了踢那具尸体,一脸的无所谓。
瞬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他一直以为,天蝎座的米罗先生,只是嘴巴毒了一点,性格恶劣了一点。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那份看似玩世不恭的表象之下,是何等冰冷的杀意和傲慢。
这才是黄金圣斗士。
这才是站在所有圣斗士顶点的,那十二个怪物。
一行人继续上路。
没了那个头领的哀嚎,路上安静了不少,只剩下沙子摩擦尸体的“沙沙”声,和阿鲁迪巴沉重的脚步声。
气氛有些沉闷。
“喂,大个子。”米罗忽然开口。
“嗯。”
“你说……陛下看到我们送回去这么一份‘大礼’,会是什么表情?”
阿鲁迪巴想了想:“会很高兴?”
“高兴个屁。”米罗翻了个白眼,“他肯定会觉得我们办事不力,连个活口都没留下。”
“可是你把他弄死了。”阿鲁迪巴很诚实地指出。
“我那是……那是他自己不争气!”米罗强行辩解,“我还没用全力呢,他就断气了,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