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经遇到过水灾,当时秦吏们主动留在堤坝边,站在第一线。!x\4~5!z?w...c′o¢m/
甚至在洪水即将冲垮堤坝的时候,秦吏扛着沙包跳入河中,誓与堤坝共存亡的画面,让我印象深刻。”
“不一样,不一样的。”
嬴政摇摇头,面色依旧沉重。
秦玄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要说了解大秦,自己肯定没有嬴政了解。
可是能坏到哪里去呢?
总不能啥都不管了,直接躺平了吧?
如果秦吏都这样干的话,那东方五国会是什么样子?
难道直接蝗虫过境,吃干抹净,一起等死?
三人在凉亭里稍微休憩的一会,便咬牙,继续向东走。
此时,已经进入到了雍城的地界。
这里曾经在294年的时间里,担任大秦都城。-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堪称除咸阳外,最为重要的一座城池。
可是随着深入,秦玄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因为他发现,两旁的田地中,满是蝗虫爬行。
它们好似饕餮一般,仿佛永远吃不饱。
吃光了树木,就吃草丛,吃光了草丛,就吃粮食。
但这并不足以让秦玄破防。
毕竟是灾害,蝗虫的习性罢了。
真正让他破防的是,田地中的百姓,竟是根本不加反抗!而是跪倒在地,焚香祷告!祈祷东皇太一大神显灵,将这些魔物驱赶!
“这踏马?在干什么?”
秦玄终于忍不住了,从马上跳了下来。
顾不得臀部伤痛,一瘸一拐的走到田地中,抓住一个农夫的衣领,怒道:
“你们不去除虫,反而在这里祷告?
神明救不了你们!能救你们的只有自己!”
农夫被吓了一哆嗦。+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眼见秦玄三人身形英武,身穿华服,他腿一软,竟是缓缓跪了下来:
“贵人啊!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啊!是对我们不敬神明的惩罚!
这些蝗虫是天神降下来的灾祸,我们哪里敢伤害它们?”
秦玄气的眼前一阵发黑。
踏马蝗虫是天神降下来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迷信?
秦玄此时才反应过来,嬴政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在秦邑县风生水起,文教昌隆。
可出了秦邑县,根本没有教化可言!
尤其是识字率,更是低的离谱。
这些普通的农夫,除了信奉大秦的律法,就是信些神神鬼鬼的迷信了。
秦玄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你听好了,老子乃是秦邑县县长。
如今秦邑县高价收购蝗虫,无论死活,一斤三个秦半两。”
“啊?”
农夫黝黑朴实的脸上,满是茫然:
“一斤三个秦半两?你们秦邑县这么大胆吗?连天神的使者都敢亵渎?
难道就不怕太一上神惩罚你们吗?”
秦玄老脸一黑,沉声道:
“一斤五个秦半两!”
农夫瞪大了眼睛:
“五五个秦半两?!真的?”
秦玄认真道:
“本官乃是秦吏,一个唾沫一个钉!
若是说假话,你尽管去咸阳告状!”
显然,秦玄的话语,令农夫的信仰发生了动摇。
他的脸上充满了纠结之色。
两只长满老茧的大手,局促的来回搓弄着。
就在此时,一个健硕的妇人走了过来,一脚踹在农夫的屁股上,骂骂咧咧道:
“干嘛呢?让你祷告太一上神,你在这里偷懒?
万一上神发怒,咱们家一年的收成就完啦!”
猝不及防之下,农夫被踹了个趔趄。
可是他来不及发怒,连忙将刚刚听到的话,说给了自家婆娘听。
“什么?!一斤蝗虫五个秦半两?县长大人当真?”
妇人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