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通商北境安稳,皇帝做到了大雍历代帝王都想做却没做到的,必定更得人心,本王又逊色一步了,这群北周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齐王怎么能不气?
当初北周人还没到,就有自称北周大皇子手下的人,拿着北周皇室信物来找他,说要和他联手,他警惕推拒再三,最终还是动了心思。·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等北周人到了, 那位景安君也暗中派人来见他。
他正琢磨着怎么联手搞事,结果,人家都晾着他了,就好像把他当路边的野狗,嘬了几声,他写下警惕后上前,人家却扭头跑了。
如今,他暗中派了几次人去,都没能见到景安君,以及宇文峥的人,反倒是两个和谈商贸顺利进行,如今都定下了。
今日签署盟誓时,景安君也在,他百般示意,景安君一个眼神都没给。
齐王气得都想当堂骂人。
他的幕僚急忙宽慰:“王爷息怒,事已至此,您生气无济于事,只怕不管是北周大皇子还是景安君,都已经被怀南公主压制要挟了,或是他们所代表的北周两方已经达成共识,”
“北周人素来不讲信义手段卑劣,指望他们,倒不如指望我们在北境的人,一纸盟书终究只是死物,但边境的人却是活的,边境局势看的是人心,而不是盟书。/萝·拉+暁/说! _首.发^”
闻言,齐王看着幕僚,“你的意思……”
幕僚捋了捋胡子,笑意深长,“王爷想想,两国若交战,想要止戈和解是千难万难,但两国平和,想要掀起战祸,也不过是使点手段弄出一些矛盾,推波助澜罢了。”
齐王闻言,思量须臾,道:“先生所言不差,但如今既签订了盟书,牵涉两国大计,只怕便是弄出矛盾推波助澜,也没那么轻易引发战祸,不管是北周还是大雍这边,都必定会极尽维持两方平和。”
幕僚笑道:“那就想法子,弄出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总有民怨压不住,军心难定的时候,不是么?”
“而且王爷,如今这个时候,着急的不只是您,还有比您更不愿意大雍和北周交好结盟的人,所谓敌人的敌人,是天然的盟友。”
齐王一愣,旋即问:“你说的是……西陵?”
幕僚笑而不语,只点了头。
齐王缓缓眯起眸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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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通商一事定下,算是了了一大桩心事。
谢知行一连几日都在忙,早出晚归的,如今可算是能松快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正好明日便是休沐日,姜婠和谢知行都计划好了,明日要出城散心的。`1.5\1′x_s.w\.,c,o~m?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姜家出事了。
这天夜里,睡的正沉的夫妻俩被匆忙叫醒,竟是姜家那边起火了。
。
姜婠和谢知行赶到姜家的时候,姜家这边还在灭火,且一团乱。
不仅是府里的人在灭火,还有夜里巡视的城防军的人赫尔水火局的人。
起火的是姜媃住的四季堂,以及另外两个没人住的院子,包括以前姜婠住的明月居。
加上夜里风大火势蔓延,姜家直接火光冲天,火势根本控制不住。
而起火的原因,竟是姜媃!
姜卓安气得脸色都要扭曲了,火光映衬下,都能看得出阴沉。
他咬牙道:“那孽障得知联姻无望,应该是怕我们过后会处置她,放了火声东击西,趁乱从后门跑出去了。”
闻言,谢知行立刻吩咐身边的李山:“立刻传我命令,去调动当值禁军,全城搜寻她的下落,还有,各大城门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开了,传令严加盘查出入之人。”
李山刚要应下,姜婠担心道:“等等,擅自调动禁军去找她,戒严城门,不好吧?”
谢知行道:“无妨的,陛下允我若有必要可调动禁军行事,戒严城门也不算什么,这次决不能让她逃脱,不然不知道又得折腾出什么事,关于她和北周人的流言还没料理,不能再让她胡来了。”
姜婠想了想,便点了头。
李山应声去办了。
姜卓安气得咬牙道:“这个孽女,一再生事,如今为了逃出去竟然放火烧了几个院子,还烧死了人,这次把她召回来,我必定留不得她了。”
其他两个院子没人住,也就白天会有人去打扫,倒也没弄出伤亡。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