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西边的防线,讽刺道:“到底西陵的南面大门,可是西陵自己给南疆打开的,把后背交给一个曾经虎视眈眈的敌人,西陵若是三面受敌危如累卵,那也是咎由自取,裴越想要不世之功,呵,还他一个亡国罪名更妙。_j!i′n*g·w,u′x·s+w~.¨c_o,m*”
谢知行欣然骄傲的抚着她的鬓角,郑重道:“若此事能成,阿婠便是大功。”
姜婠笑笑,她其实不在意这些功劳,但也很欣然的接受。
她的功劳,也会是徐家的功劳,来日正名,总能用得上。
没有说这些,姜婠倒是想到什么,道:“不是说让我接下来别走动,等敌军退了,要抱我回去上药?现在敌方退兵了,赶紧的吧。”
谢知行倒是乐意,但低头看着自己沾了血迹的衣裳,有些迟疑。
姜婠不在意道:“没事,我不嫌弃,反正我现在身上也不见得多干净,回去洗洗就行。”
虽然她这样说,但谢知行想了想,还是脱掉了外袍,里面的中衣没那么多血迹了,才将她抱起来,走向楼梯那边。
一直安静的凤家兄妹,默默跟着,没办法,没人抱他们。
下了城楼,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大步走来,正是连州备用军主将,闵安侯梁琛,竟是个年岁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他恭敬行礼,“见过谢相,这位想必就是谢相夫人了吧?”
姜婠想下来的,当然她并不在意旁人注目,不然也不会让谢知行抱她下来回去,但人家闵安侯来见礼,她这样窝在谢知行怀里有些失礼。
但是谢知行没让她下来,稳稳抱着人,道:“嗯,正是内子。”
闵安侯又特意见了礼,而后才问:“谢相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不怪他多问,毕竟谢知行就这样抱着姜婠下来,众目睽睽的,若不是受伤或是怎么的,不至于这样。
姜婠莫名有点尴尬,算是受伤吧,但是怎么说呢。
她是骑马骑久了,硌屁股磨伤了……
谢知行面不改色道:“嗯,她身子有些不适,我先送她回去安置,这边的事情你来收尾,受伤的士兵务必让军医们全力救治,再行安排人收敛将士们的尸体,”
“南疆四皇子在我们手上,想必很快南疆那边会有所表示,届时派人去告知,我再来与你商议后续。”
“是。”
谢知行想了想,叮嘱道:“内子带来的那些人,务必好好安置,受伤的也好好医治,他们若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今日他们加入战局,也是帮了大忙的。!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谢相放心,这些梁琛都知晓的。”
谢知行点头,这才抱着姜婠,带着后面的几人,大步离开城门,回了临时下榻的地方,是谢家在这里的别院。
原本该住到滇州总兵府,但知道姜婠要来,他便事先入住了别院,总兵府是滇州参将住处和处理军务的地方,居住条件不好,他想让姜婠住好点。
回到别院,立刻让为数不多的下人各种准备热水衣物,还有吃食。
姜婠自从离开京城,这几日途中虽然也有清洗过,但没正经泡过澡,没心情。
如今不仅泡了澡,她多日未洗的头发也能好好清洗一番了,把自己全身清理干净后,谢知行已经寻来了药,要给她擦。
他也已经稍作清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姜婠随意披着衣裳,躺在榻上任由谢知行给她擦药,夫妻之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知行上药搓药都很温柔,但还是挺疼,因为她双股之间这几日骑在马背上又硌又磨,早就形成大片青紫,碰到都疼。
她还一边龇牙咧嘴忍着痛,一边关心问:“这些药,有没有给清歌和清泰送一些去?”
谢知行道:“放心吧,已经让李山送去了,少不了。”
姜婠点头,那就好。
她微抬着头,看着谢知行眼底的乌青和难掩的疲态,突然道:“我有些困了,一会儿弄干头发,我想睡一觉,你跟我一起睡吧。”
谢知行动作一顿,道:“你困了便自己睡着,我给你绞干头发,还得去与梁侯商议事情,等忙完了,再回来陪你可好?”
姜婠撇嘴,不乐意道:“我不,你就得先陪我睡,不然我自己睡不着。”
谢知行对这话可不信,他们分开那么久,她怕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