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
“在祠堂的时候,我就已经按照礼仪请示过霍家祖先。¢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打卦三次,三次圣杯。这就表明,我要对霍文龙动用家法,这是霍家列祖列宗全部同意的结果!”
这一席重量级的话落下,黄老再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听到沈念安说的话,霍老爷子也愣了许久。
三次圣杯,祖先们得对他有多不满啊。
“家法,我受!”
沈念安也不与他废话,掌心攥紧龙头拐杖,举起,狠狠打在霍老爷子背上。
这一棍打下去。
霍老爷子发出声闷哼声,佝偻的身躯往前一颤,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身后的守卫见了想上前:“老将军!”
霍老爷子擦去嘴唇上的血,抬手制止几人过来:“不许过来!”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这是我该受的罚。\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你们谁也不许插手!”
说完,跪着的他颤抖着又把后背挺直,“丫头,继续吧。”
“千万、别手软。”
沈念安当然不会手软。
地牢的那一幕幕,霍璟川受的八年苦,每一天都被她烙印在了心里。
她再次抬起龙头拐杖,打在霍老爷子背上。
“这一棍,打你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棒打鸳鸯!”
又是一棍打下来。
“这一棍,打你头脑不清醒,听信陌生人的诬陷,折磨了霍璟川整整八年!”
“这一棍,打你身为爷爷,对孙子不管不顾!”
“这一棍,打你偏心!”
“这一棍,打你把害死霍九宸、孟阮的罪名安在当时还10岁的霍璟川身上!”
“这一棍,打的是霍璟川在地牢饱受折磨到几次快死去的八年!”
“这一棍,打的是霍璟川被关地牢八年差点失明的!”
……
沈念安的每一句话,都化身最锋利的刀子,把跪在地上的霍老爷子捅的体无完肤。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
龙头拐杖上沾着血。
霍老爷子那一身的唐装被鲜血浸透,虚弱的身形发抖,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就在他奄奄一息时,头上那一棍又落了下来。
在即将打在他背上的时候,停了下来。
霍老爷子疑惑抬头,看见的是沈念安冷如寒冰的眼神。
“霍文龙,你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从今天起,我会调走霍家老宅的所有人。你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座老宅,直到死。”
“我会留一个我的人在老宅。他每周都会来见你,把你对霍璟川做的那些事,从头到尾和你讲一遍。”
霍老爷子对霍璟川造成的伤害,她绝不会允许他忘记。
她会一遍遍派人在他耳边复述,让他永永远远在绝望自责的深渊挣扎痛苦,生不如死!
“而你霍文龙,这辈子都一个人留在这破旧的老宅子吧。等到你寿终正寝的那天,我会替你送终,把你埋在海城。”
“埋在只有你一个人的海城。”
如果说,当年霍老爷子把霍璟川用铁链锁在了地牢八年。
那么现在,沈念安就要以老宅为牢,以他的罪恶为铁链,把他永远、永远、永远锁起来。
这样的报复,对霍老爷子来说,是致命的。
他动了动唇,却无法为自己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正如沈念安之前所说。
他凭什么?
他做的那些,凭什么值得沈念安对他心软?
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沈念安把怀里的灵牌交到程野和霍云赫手里。
“把灵牌送回祠堂。”
霍云赫忍不住看了眼地上伤痕累累、颓废绝望的霍老爷子,心里不好受。
他心疼爷爷。
但却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霍璟川饱受折磨的那八年,他享受了八年霍爷爷对他无微不至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