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深吸几口气,确保自己不会被她气死,沉声问:“你口称妖妃,将孤置于何地?”
褚非羽重重冷嗤一声,在寂静屋内像一把冰锥砸落在地:“能置于何地?你现在是昏聩太子,以后是昏君呗。”
她这话太过大逆,卓勤带头首磕头如捣蒜。
这哪是他们能听的。
望着这些身边亲信还在喘气的起伏脑袋,两人似是都冷静下来,谁都没再说话。
片刻后,景淮渊挥手让人下去后冷声道:“这段日子你就待在这好好思过,想想该怎么做这个良娣。”
这就是禁足的意思。
“哼,”褚非羽不屑,“说的好像我能出去走街串巷一般,就是能,我还怕百姓用石子砸死我这妖妃呢。”妖妃两个字,她咬字极重。
走出一半的景淮渊停驻转身指向她,刚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又冲上头,“你……你……”了两声,被她气的无语。
一时是骂也骂不过,主要他没有与人吵架的经验,他身份贵重,一向众星捧月,谁在他面前说话不是掌握着分寸,话思虑再三再出口。
打?他总不能打一妇人吧?
思及此处,忽福灵心至,她不是在外编排他打她?他为何打不得她?正好今日就坐实此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满口胡言。
他上前几步单掌将她双手剪在腰后,在褚非羽的挣扎中坐下将她按压在腿上,一扬手臂,一巴掌就落在了她屁股上。
褚非羽被打懵了,疼是次要的,主要被按着打屁股?她活了两世也没经历过这种遭遇。
她扭着身子挣扎,可她就是挣扎不开他的手掌,不仅如此,她越挣扎,景淮渊打的越欢实。
她索性不动了,景淮渊反倒停了手,趁这个空隙,褚非羽一蹬腿,一个反向鲤鱼打挺就想挣脱起身。
没挺起来。
还是景淮渊将她拽起反剪着她的手臂,膝盖撑开她两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气老子?”
褚非羽一懵,险险憋不住笑,他这从哪里学的糙话?
她视线缓缓落在他的发髻上,回敬道,“老娘更气,老娘气就要让你这老子也受受气,这叫礼尚往来,有本事你松开老娘。”
她一声老娘,景淮渊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气一散他看着褚非羽鬓发散乱,面颊酡红,眼中喷火,如同炸毛的狸猫,正跃跃欲试的伸出尖甲准备挠人的样子。
悍勇又憨凶,但却莫名惹人喜爱。
他笑了,“放开你好让你扯孤头发?”
意图被洞察,褚非羽也不气馁,“我绝不扯你头发。”
景淮渊继续揭穿她,“那就是打算咬孤耳朵。”
褚非羽心里骂这狗男人太精明。
转瞬又明白过来,露在外面方便下手还不易被人发觉之处,除了头发不就是耳朵了。
硬的不行,褚非羽便换软的,首要是要摆脱困境,她想酝酿出点眼泪。
努力回想伤心往事。
失败了,没啥太伤心的往事。
只能放软了语气,“好疼,你放开我,让林姑姑来给我上药。”
“不必,顶多有点红,明早就会消。”
景淮渊对于自己的力道心中有数,他若全力打她,一巴掌能打的她鬼哭狼嚎,方才她都没哼哼两声,现在装可怜,晚了。
褚非羽索性破罐破摔,松了腰劲,软绵绵坐着,“你总不能一首抓着我。”
脸上写着我无所谓,我耗得起的。
景淮渊赞同的点点头,转瞬便将她腰间织锦腰带抽出,几下绕在她腕间系紧,抱臂看着她,眉梢眼角蕴着笑,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没了他手臂的力道,褚非羽差点向后仰倒,幸好景淮渊一抬膝稳住了她。
褚非羽只着一件柳黄色对襟裌衣,腰带一松,衣襟松散,香肩半露,现在这样子肯定显得很没气势,她羞赧又气愤。
手用不了,可现下好歹身子能动了,她探身就想咬他。
景淮渊眼疾手快的用虎口遏制住她下颚,心道北戎大汗大概只听过她姿容瑰丽,若知她这番性情,可也会包容她?
他巡梭着她的面庞。
只这张脸便足以让任何男人为她沦陷,他如是,那北戎大汗怎可免俗。
褚非羽眼见着他眸光深沉中夹着侵略,仿佛猛禽锁定了猎物,激发出她小兽般的警觉,预感形势脱离了掌控。
让她没想到的是,景淮渊却解起她衣襟侧的系带,唇在她耳边若即若离,“你既己落在孤手中,便休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