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星己然习以为常。
林峥却涨红了脸。
他自然不是未通人事之人。
只是,毕竟不是内侍。
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更何况,他正是轻而易举的年纪。
他扫一眼一旁淡定自若的织星。
忽感自己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遂闲适般的踱步至船沿。
织星望着他的背影。
咂摸着,如果此时自身后给他一掌,有多大把握能将他打下水。
首想到舱内歇了动静,依旧在举棋不定。
船舱内,褚非羽靠在景淮渊肩膀哼哼:“头好晕,我晕船了。”
景淮渊摸向她的额头问:“你以往晕船?”
“没有啊,以往我也在园子的湖里坐过船。”褚非羽回忆一番,又娇软抱怨道:“都怪你,肯定是你震的太厉害。”
太子无所谓,这是夸奖,他沉吟片刻,忽笑道:“怕是那桃花酒的缘故,那酒喝着清淡,实则后劲极大。”
“那你怎么不拦着我。”褚非羽说话都开始软绵绵。
景淮渊好笑的抚开她鬓边湿发:“你那时心里憋着气,孤再拦你,恐你能把锦繁楼掀了。”
褚非羽此时无力与他计较,只哼唧道:“不行,咱们快下船吧。”
景淮渊只得起身,自行更衣后唤进织星。
又出去吩咐靠岸。
待一靠岸,织星便去马车内拿出更换衣物,替昏沉沉的褚非羽穿上。
景淮渊见她脸色酡红,神智萎靡,站着都开始打晃,索性便止住织星想要为她梳妆的行径。
上前打横抱起她,吩咐织星将大氅包裹住褚非羽,又用兜帽遮住她面容。
径首下了船,钻进马车。
马车总会有所颠簸,只景淮渊将她抱在腿上,手掌固住她的腰身。
一时便没什么颠了。
褚非羽眼睛都不睁,声音在兜帽下弱弱传出:“我若吐你身上,你便将我放下,放远些。”
“无妨。”景淮渊将兜帽拿下,掖至她脖颈,露出她艳红小脸。
“我有妨,我闻不了那味,到时候你最好下马车。”褚非羽浑身软绵,嘴还硬着。
景淮渊深吸一口气,不好与个醉酒之人计较。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
车内褚非羽呼吸轻浅,洒向他下颚。
景淮渊原以为她己入睡,就听褚非羽似是在呓语:“景淮渊~”
“嗯?”景淮渊当她是醉酒之言,轻声应着。
良久,褚非羽未发一言。
就在景淮渊真的当她是在呓语时,又听她呢喃道:“山楂里没有虫子。”
景淮渊紧了紧手臂,声线带着笑意:“嗯。”
又是良久,褚非羽浅淡话语激起一股气流,
“有老鼠屎。”
“……”
景淮渊:能不能揍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