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顺却又补上一句:“听闻武威伯这位长女,与嫡母感情甚笃。”
褚非羽听出这意思,认贼作母了呗。
她对此并无太大兴趣,也不说话,只低头看着那名单。
赵百顺会意,开始说起下一个,“再有,便是梁国公的嫡次女。”
这梁国公,褚非羽知晓,慧仪皇后的母家,景淮渊的外祖家。
一般皇后母家皆会被封国公,但这种姻亲而封的虚爵,只能传三代。
到了第西代,是收回,还是降爵,就看当时皇帝的心意了。
“嗯。”褚非羽点点头,“算是陛下的表妹?”
“是,”赵百顺又躬了躬身,方又道:“但不止这一层,还与白充容有些关联?”
“她们两家有亲?”褚非羽问。
这也正常,盛京这些官宦高门之间,有些拐了十八弯的姻亲也正常。
“不是有亲,算是有仇。”赵百顺抿了抿唇。
褚非羽一听,示意织星给赵百顺搬来圆凳,让他坐下慢慢说。
落座时,赵百顺顺势看了眼褚非羽。
见自家主子眼眸发亮,身旁织星同款表情。
他心中苦笑,这会儿主子还有心听这些逸闻。
一会儿恐就要发愁了。
放下这短暂心绪,赵百顺组织下语言后娓娓道来。
“当初盛京都传陛下钟情白家大姑娘,欲娶她为太子妃,后来白家大姑娘病逝,此等传闻才消沉下去。实则,白家大姑娘并非普通的病逝,而是冬日里被梁国公家的嫡长女推入湖中,方才感染风寒而去。”
褚非羽在心中将这番话捋了捋,这意思便是,梁家的大姑娘嫉妒白子珍,害死了她。
想通后,她忍不住嗤笑出声。
梁家这位大姑娘会行此事,必定是家中常常耳提面命,她是太子表妹,有资格做太子妃或者良娣,才养大了她的心气与胆量。
“这我倒没听说,”褚非羽假意惋惜一叹:“委屈了白家。”
赵百顺听出话外之意,解释道:“先帝看在慧仪皇后的情面上,并未严惩,梁国公家的这位大姑娘,便被送回了祖籍,在那边找了个夫家。”
“哦。”褚非羽点点头,“咱们陛下也是仁善。”
这种显而易见的反话,赵百顺如何不明白其意,他略一思忖,压低了声音:“当时陛下因此事还在朝堂上为难打压梁家许久,梁家有几个子弟因此丢了官职。只那时奴婢恰好侍奉在陛下身侧,陛下初听闻此事时,并未动怒,反而笑了一声。”
景淮渊此等反应,褚非羽几乎转瞬便有了猜测。
许这白子珍就是景淮渊放出去试探朝臣底线,与白子珍相比,现下的皇后出身便不算低贱。
他应是本想在朝臣反对时,假意退而求其次提出沈问芙。
毕竟,还有传闻皇后神似白子珍。
只他或许没想到,有人会因此要了白子珍的性命。
可这下,有了梁家这个外祖家当前车之鉴,谁还敢阻拦太子娶皇后?
那这位梁家嫡次女,便与褚非羽无关,那是白充容的事。
她听完便罢了,转而问起赵百顺:“那最后一个呢?”
赵百顺有一瞬的犹豫,但还是据实相告:“此人与主子您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