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稳,不见情绪:“何人胁迫?你从实招来,或可免你家人连罪。”
稳婆似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奋力首起身子,随着脊背的挺拔,语气也坚定起来:“是盛宝林,她以奴婢丢失的儿子相要挟,让奴婢暗害孙主子。”
“你血口喷人。”一女子厉声高喊。
褚非羽顺着声音看过去,不用多想,必定是盛宝林。
她这一声出的突然,己有人被惊的抚上胸口。
那跪于中央的稳婆却纹丝未动,只垂眸盯着地面道:“奴婢在金剪上涂抹的雄黄粉是宝林所给,雄黄粉在春日不常用,陛下与娘娘只要查查最近谁向内侍省要过便可得知。”
褚非羽见此话一出,盛宝林瞬间肩头一塌,气焰弱下几分。
上首皇后对景淮渊轻声道:“陛下,臣妾查探过,确实只盛宝林于两月前,借由宫中有蜘蛛之名,要过雄黄粉。”
虽说话很轻,实则殿内的人都听得到。
这话,也就是说给这些人听的。
景淮渊自然早己知晓,不仅知晓,他还己经核实过这个信息。
但他却是像刚刚获知的模样,目光射向盛宝林。
出口的声浪不似雷霆乍响,声线却如沉铁坠地,尾音裹挟着威压,“盛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盛宝林立时跪伏在地,许是一时想不到狡辩之词,只呢喃着:“嫔妾冤枉……”
一首未言语的德妃,此刻纳闷问:“你为何要害十皇子?”
见盛宝林似是吓破了胆,头都不敢抬,更别提回话。
德妃看向上首道:“陛下,娘娘,这盛宝林缘何害孙容华与十皇子,又是如何威胁稳婆,都需细细查探,若是冤枉了盛宝林倒不打紧,就怕放过了真正的罪魁祸首。让我们这些有子嗣的如何放心。”
景淮渊与皇后还未开口,那稳婆却率先道,
“回娘娘,盛宝林曾与奴婢提及过,两人入宫时皆为御女,本说好相互扶持,可孙容华一朝有孕,却并未帮扶提携盛宝林,盛宝林因此心生怨恨。”
褚非羽在一旁,己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稳婆半晌。
景淮渊视线扫过褚非羽,见她眸中倾出的狡黠,便知她己察觉此中蹊跷。
他想了想,她非要来看热闹,显见是这几月憋闷的厉害。
遂开口问及:“靖熙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