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个人。
徽王一案结束,定远伯获罪后。
宁美人一向是低调的像是个隐形人。
她不低调也不可能。
皇上都不想看到这个人,她只能被动低调。
褚非羽一手托着肚子,一手轻轻揉捏着耳珠。
回想着,自她来了大邺,只那次大公主让她喂鸟时有可能露出了破绽。
那时宁美人尚未进东宫。
不管与宁美人有无关联,消息的源头必定出自当时在场的人身上。
那便只有太子,二皇子与大公主身边伺候的人。
那这里面只有两种可能。
不是他们告知了自家主子,他们主子又与秦才人沆瀣一气。
便是当时那些人中便有北戎细作。
诚然,也不排除,还有人在暗中察觉到的可能。
褚非羽想来想去,暂时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先吩咐赵百顺:“你让人一首盯着,不要惊动她。”
自然,不能惊动秦才人,现下她这个北戎细作算是在眼皮子底下。
若惊动了她,万一她背后真的有与之合谋的嫔妃,未知何人的情况下,防范起来便会艰难许多。
对褚非羽而言,现下还是维稳为先。
再者,她还有些好奇,秦才人会在何时,用什么法子让那些鸟惊到她。
褚非羽能得知秦才人的异常动向。
景淮渊自然也会知晓。
朔章宫书房内,只景淮渊与卓勤主仆二人。
景淮渊指尖敲击着桌案,面色还算平静,只声音裹着冷凝吩咐:“二皇子身边的那名乳母可有动作?”
“不曾,”卓勤轻声回禀:“其余人皆无异动。”
“自贵妃有孕以来,秦氏可又与何人往来从密?”景淮渊继续发问。
卓勤这会儿认真回忆一番,“依旧是那几位东宫起便伺候陛下的才人,还有同住的宁美人,只是这些人,也不是近日才开始走动的。”
“嗯,”景淮渊淡淡一应,声音明显松弛几分。
很快又吩咐道:“你去告诉皇后一声,让她寻个错处,禁足秦才人半年。”
卓勤应下后刚要退出去,又被皇上喊住。
景淮渊又思虑一番。
就怕皇后这错处若寻得太刻意,会让秦才人疑心。
且,秦才人禁足,许会惊动隐于暗处之人。
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便是借着避暑之机带着褚非羽去往岚岫御园,待产后坐完月子,恰天气开始凉爽,再行回宫。
可褚非羽月份己大,虽只一日马车行程,恐也不稳妥。
左右思量,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再次吩咐卓勤:“查查与她往来的这些人里,都与谁有所走动。”
言罢,便起驾去往羽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