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勾起嘴角，却幽幽叹气，“都变成猪头了，要了也嫌弃。”

“谁嫌弃？”

厉烽拿着毛巾跟在她身后，低落的水跟了他一路。

他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前方的背影上，借着玩笑，好像在说真心话，“老子特么就不嫌弃。”

舟书礼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朝后一跨，站到了门外。

“厉烽。”

少年脸上的咬牙切齿还没收，愣了愣，“嗯？”

舟书礼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耳后，笑意扩大，精致又带着攻击性的脸多了几分媚。

“你用我男朋友的口吻，说这种话——”

厉烽的心脏提到的最顶端。

“我哥会揍你的。”

又掉到了谷底。

他咧唇一笑，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片刻，他把毛巾放好，走到舟书礼面前，关上医务室的门。

两人一起往教学楼走。

仍旧空无一人的操场，朝阳将影子拉得老长。

舟书礼总有种被人紧紧盯着，无法逃脱的感觉。

她转过身，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第一次催促：“你腿那么长，能不能走快点？”

厉烽却仍慢悠悠的走。

他双手插兜，逆着光，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舟书礼。”厉烽突然开口唤道。

舟书礼边往后退，便应：“嗯？”

“你哥打不过我。”

正在这时，头顶上的下课铃声闯入两人中间，掩盖住厉烽本就不大的声音。

舟书礼难得烦透了这铃。

漫长的铃声过后，她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教学楼开始热闹起来。

走廊站满了人。

张辛骏眼尖，看见操场的两人，跑进教室，把书卷起，用作扩音器，朝着操场喊——

“哥们，散步呢？”

“还是约会啊？”

“妹妹，你赶紧回来，厉烽就是只豺狼，早晚把你给吃了，你别跟他带一块了，哥才能保护你。”

舟书礼装作没有听到张辛骏的声音。

她仍站在原地，定定看着离自己仅有两步远的身影。

心跳得飞快，“你刚刚说什么？”

风呼呼刮着，吹得女孩的裙摆随风摇曳。

厉烽往前大跨两步，和她并肩，替她遮住了一半的太阳。

“国庆去哪玩？”

“你刚刚说的是这句话？”

“差不多。”厉烽语气平静，“所以国庆去哪玩？”

舟书礼：……

“有约了。”

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