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给两个男人盛了两大碗,又取来孩子用的小碗给罗大姐装了一碗:“你说饭量小,我也不知你具体吃多少,吃完再给你添。-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罗大姐本想开口,却被包打听的话堵回去,不由得朝杨玉贞那边望去 ——
杨玉贞面前亦是小碗,她如今长了些肉,晚上便和江晚意一样不再吃主食,只夹菜喝酒。
当然,她对孙女儿也有些嫌弃 —— 共碗吃米饭尚可,吃粥却不行,那丫头边吃边漏,看得她直皱眉。
罗大姐今儿跑了许多趟,晚上只喝这一小碗稀粥,实在填不饱肚子!
但又没法子说,就恨恨的瞪了杨玉贞一眼。′精+武¨暁!说′徃/ ?首!发·
罗砚洲望着桌上的菜 —— 一家人喝着豆粥,却配了八个正经菜加两碟小菜,心里直犯嘀咕:这阵仗离谱不离谱?陆西辞的小日子真是过好了!
他眼神微微一敛,又轻轻一哂,遂默不作声地坐下吃粥夹菜,任凭他姐捏了捏他袖子,也未理会。
腾明远跑了半天,就怕罗砚洲和陆西辞吵起来。
罗姐今儿相亲回来,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说杨玉贞故意羞辱她,在几百人面前说她没人要…… 又怨罗砚洲逼她相亲,让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丢脸,又说了一乱过头话,句句都是戳罗砚洲心窝子。
罗大姐揪着罗砚洲的棉袄袖口直晃,哭腔里裹着恨意:“我这辈子就算完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非让我离我现在还好好的……我跟你跑了千里之外,是为了跟你过好日子的……要是妈还活着……”
话没说完就被罗砚洲甩开手,“你男人把你往死里打时,咋不说我毁了!”
罗大姐突然攥紧弟弟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的手背:“你既然没本事给我找个好人家,当初为啥非逼我离婚?现在倒好,人人见了我都戳脊梁骨,说我是没人要的破鞋!”
罗砚洲气得脸上的肌肉一阵一阵的抽动着:“你胡说八道,谁敢这样说你!”
腾明远吓了一跳,本能的道:“玉贞姐不会这么说吧。/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在他看来,玉贞姐看着便是明媚大气、直来直去的巾帼模样,再说她这么做也没意义啊。
剩下几人虽说是典型的肌肉发达型,格外护短,但罗姐没想明白:护短是指自己人与外人起冲突时,他们才会偏袒,但罗砚洲与陆西辞本是自己人,他们怎么会触发护短词条呢。
何吕施张纷纷点头:“确实不可能,你们又没仇!”
“是啊,罗姐你怕是想岔了。”
“玉贞姐向来大方,在部队名声极好,你肯定是想错了。”
一群人又想起昨天吃饭罗姐跟包打听吵架的事 —— 吃着人家的,还嫌人家吃得多。
罗姐这人,确实一言难尽。
只要和罗姐生活一段时间,男人们都不会特别喜欢她。
罗姐觉得这些男人都是残废,就很看不上眼,又因为这些男人曾都是她弟弟手下的兵,她就有些莫名的高傲,除了自己的衣服,剩下的活是一点也不想伸手帮他们。
而这时期的中国妇女清一色的都是特别勤快的。
这些男人在部队是任劳任怨,但在家里也是众星捧月,像罗姐这样的女子,他们个个是生平所未见!
越相处,越不喜!
罗姐气得要发疯:“你们都吃了她的饭,自然帮她了,我是个没本事的,我弟弟是个残废,你们现在看不上我们姐弟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