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距的眼眸氤氲着难堪和窘迫。
黑夜里,对方就好像没察觉到他紧紧盯着她的视线,又或许是察觉了,却还是只能继续。
继续什么?
南浔伸手按到床沿,呆站了许久,像是在纠结。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对方大概以为他正躺在被子里,而实际上,他正坐着看她。
看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看她紧张到覆盖一层薄汗的额头,还有润润的唇。
好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她笼着外衫的手收紧了些,然后纠结结束,转身想要离开。
一号怎么可能放任它就此离开,伸出刀鞘勾住了她的腰,在对方的惊呼声中从她身后接住快要跌倒的她。
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语气冷酷,却蕴含着眸中喑哑:“三更半夜进我房间,有什么目的?”
“我……画家先生,我只是……”
又是那样柔软的语调,磕磕绊绊半天解释不出来,让他的眼神愈加危险。
南浔叫他画家先生,明明是很疏离的称呼,却显得如此勾人,想要让她再说点什么。
也许是求饶,也许是压抑不住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