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旭双手环胸,背靠窗沿,正擒着一双冷眸注视着她。\珊!叶+屋^ ,庚_新/最\筷+
瞧他的姿势,想来已经在那处站了不短的时辰。
柳锦棠下意识的往身上看,发觉自己衣衫整齐,伤口已被妥善处理,再看窗子外,天还黑着,柳锦棠皱眉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只听沈淮旭冷笑一声:“现在知晓怕了?”
哪怕救人柳锦棠是有所图,但她好歹也算是救了沈淮旭。
她不求对方对她多好,至少态度好些也成啊。
眼下醒来被对方这冷言冷语相待,她不自觉的红了眼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大哥哥若是讨厌我直说便是,何苦次次如此冷脸待我。”
说着柳锦棠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滚落而下。
沈淮旭面上的笑意在看见少女落下的泪珠时渐渐消失在嘴角。
他面色从容的瞧着榻上小戏精落泪,然后长腿迈出,两步就到了榻边,他伸出手去,声音清冷如秋日冷雨。
“你若在哭,我便拒了你所求之事。”
顷刻间,哭声便消失了。+狐*恋*文!茓- +首~发?
速度之快叫沈淮旭的脸色都变了变。
柳锦棠仰着脑袋,哭过的眸子水雾弥漫,实在可怜。
“大哥哥刚才说什么?”
她若是没听错,对方说的是若她在哭,便拒绝她所求之事。
柳锦棠不确定的看着面前沈淮旭,是她想的那件事吗?
沈淮旭俯身,手中帕子滑过少女脸颊,带走了少女面颊上的泪渍。
感受着帕子上的潮湿,沈淮旭面容峻冷,低垂眉眼间神色难辨。
“我说你若是在哭,便再也见不到你的小丫鬟了。”
此话便是肯定了柳锦棠心头猜想。
她顿时露出惊喜笑意来,三两下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乖顺的不像话:“我不哭,我不哭了,只要大哥哥能帮我寻回千霜,我以后都不哭了。”
见她如此好哄,沈淮旭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抬了抬。
只是光线昏暗,榻上少女并未瞧见。
开心过后,疑惑却是接踵而至。·9¢5~k¢a\n′s^h-u^.\c!o`m′
柳锦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似并未来得及求沈淮旭帮忙找人。
她都没跟沈淮旭说她要找千霜,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有求于他?
脑袋虽昏沉,可有些事柳锦棠几乎不用多想就能发现端倪。
她求证似得望着沈淮旭深邃眉眼:“萧夏是大哥哥的人?”
沈淮旭笑了,笑的灼眼,他直起身来:“小戏精,你倒是机灵。”
果然是。
“既然萧夏是大哥哥的人,那我的玉佩能否还我?”
柳锦棠一直惦记着当初给萧夏的那块玉佩,她当时没有银子,为了收买萧夏,只得拿出身上最贵重之物以表诚意。
她本也有意找对方赎回玉佩,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毕竟萧夏是她娘的人,她怕张了口对方以为她出尔反尔,所以她便一直没有开口。
眼下知晓对方是沈淮旭的人,她便没了顾虑:“那个玉佩是我爹爹留给我的,萧夏既然是大哥哥的人,大哥哥能把玉佩还给我,若实在不行,那大哥哥出个价,我可以把那玉佩买回来。”
“出价?”沈淮旭似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你能出多少银子?”
柳锦棠沉默,毕竟她身上只有一百两的家当,那能取银子的玉佩是沈淮旭的不是她的。
除却那一百两,她似乎没有多余的闲钱。
“我如今没有银子,但大哥哥可以告诉我一个数额,不论多少,只要能拿回玉佩,我都愿意。”
沈淮旭呵的冷笑一声。
“我若没记错,当初你两次求我收下那块玉佩,怎么,如今东西才送出来,便反悔了?”
柳锦棠有点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是啊,玉佩送给沈淮旭她难道还能要回来吗?
萧夏是沈淮旭的人,东西送给萧夏就相当于是送给了沈淮旭,她如何有脸要回来的,毕竟那可是她表诚意的东西。
“我”
柳锦棠一时哑然,毕竟这件事她的确不占理。
“那我能问问大哥哥,那玉佩是否在大哥哥那里吗?”
沈淮旭挑眉,破天荒的说了三个字:“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