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里,皇帝也没法查出太详细的事情,李暮歌说的话,和表面上的情报没有两样。¨x^i¢a!o~s^h\u/o_c-h+i·..c\o\m^
李暮歌这几日经常在文绮楼吃饭,皇帝想起来,文绮楼正好在国子监附近,李暮歌顺路就能去了。
所以李暮歌出现在文绮楼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反倒是魏王,他居住的魏王府距离文绮楼可远了,如果不是特意赶往,魏王几乎不可能顺路去文绮楼。
“坐吧,别站着了。”
皇帝可算松口让李暮歌坐下,李暮歌委委屈屈地落座,望向皇帝的眼神里满是信赖。
“父皇,五皇兄说这是天罚之火,他为何会被天罚啊?还有,若是让三皇姐知晓,儿当时就在五皇兄身前,却没能救下皇兄,三皇姐她会不会,会不会恨我啊?”
李暮歌表演了一个惊慌失措,又继续表演弱小可怜。
皇帝也在苦恼这件事,荣阳可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她平日里无理都要搅三分,更不要说她弟弟是真死了。+w.a*n^b~e¨n?.^o*r+g.
李暮歌不管动没动手,都会被荣阳视作凶手。
“唉,为什么魏王会摔下楼去?可是有人推他?”
皇帝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找到第三个人,让荣阳不要盯着十四一个人。
“儿只记得,当时五皇兄好像是喝多了,脚步虚浮,面上满是红晕,他走到窗边开窗吹风,儿并未多想,谁知不足片刻,五皇兄就像是看见了鬼似得,惊恐大喊着,转身就从窗户跳下去了!”
“十四,在他人跟前,切莫提及鬼祟一事,天下无鬼。”
“是,儿知晓了。”
皇帝能从李暮歌的描述里,看见魏王当时惊恐的模样,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害怕到直接跳下去呢?
联想到天罚一事,皇帝不禁将工部主事烈火焚身而亡一事,与魏王扯上关系。?l?a,x!s^w¢.*c¨o,m^
见皇帝陷入沉思,李暮歌知道,这一步她算是走对了棋,皇帝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纵容疼爱荣阳。
又或者皇帝是比较重视荣阳的,但并不重视魏王,魏王的死活他纵然关心,可他更关心朝政。
也是,什么东西多了就没什么可稀罕的了,孩子多了同样如此,宫里每隔一两年还会有新生儿降世,现在排序都排到二十开外了。
李暮歌记得后期还有官员上书,希望公主和皇子分开排序,被大公主给撅回去了。
因为一旦分开排序,太子就会成为大皇子,嫡长全占了,地位更稳固了。
“有一件事,儿不知当说不当说,若是儿讲错了,还请父皇恕罪。”李暮歌给了皇帝反应时间。
皇帝皱了皱眉,直觉李暮歌说的事情应该不是件小事,又有麻烦要来了。
“尽管讲,朕恕你无罪。”
“五皇兄在跳下去之前,口无遮拦,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一段是说工部侍郎崔明璋,他说,‘崔家子欺人太甚,贪婪无度,今日且让你清楚,不听话的人是什么下场!若还不听话,陈录今日便是尔日后下场’!”
李暮歌用魏王的语气说完那一段话后,便缩着脖子坐好,像是在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
皇帝显然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有些发晕,半晌才回过神来,刚刚他只是猜测起火一事与魏王有关,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明白过后,便是大怒,皇帝怒吼道:“他想造反不成!喊荣阳滚过来!”
李暮歌抬手捂住上扬的嘴角,她看着皇帝,好像看见了一个庸碌的中年人。
他多么平常啊,他小心翼翼维持着手中的权柄,不容任何人窥伺,他曾经意气风发,聪慧狡黠,现如今早就被权力侵入骨髓,成了权力的奴隶。
他自以为掌控天下,却不知,他其实什么都控制不了,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是那么浅显易懂。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李暮歌后知后觉想起了曾经学过的课本内容,当时她只会死记硬背,此刻,她对此有了新的认知。
感谢现代教育,要不是现代教育,她还想不出天罚这一招,如果没学过现代知识,她哪儿知道煅烧骨头出白磷啊。
那么一小瓶白磷,可废了李暮歌许多功夫,她只是知道原理,具体过程需要一点点摸索,而且过程还很危险。
好在大庄此前有一定炼丹基础,用到的一些材料能够在市面上找到,比如浓硫酸也就是绿矾油,需要拿它跟骨灰混合。
再比如水冷凝管,一开始李暮歌打算用琉璃管代替玻璃管,没想到物资丰盛的长宁城里,胡商带来的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