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些同我说!”
大公主没想到那个才人还有这一重身份,若是早知道那才人与驸马有关,当初她绝不会坐视不理,任由皇后将此事草草了结。.w·o*d+e?s+c.w?..c\o\m.
大驸马垂下眼眸,神情哀痛地说:“堂姐传信过来时,已经晚了。”
大公主了然,当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多说无用,平添伤痛。
当初大堂姐远嫁,离开长宁城,就是抱着和温家一刀两断的心,因此没有必要,她绝不会主动联系温家人,温安澜也是温家人。
“堂姐成亲时,我才八岁,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伯父也不会听我的话,堂姐她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不会求到我头上。”
“九年前大堂姐就与你有了书信往来,这么多年过去,你现在才打算报复良嫔,是大堂姐才确定,良嫔杀了她女儿?”
大公主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更没想到,温安澜竟然将这事儿瞒了她九年。-0¨0_s?h¨u?./n?e~t.
温安澜一听大公主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大公主生气了,他连忙解释:“并非如此,当时我查出才人去世的事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同大堂姐说,直到珊瑚树碎裂,我才下定决心通知堂姐此事,那时才人过世已经一年多了,宫里宫外无人再谈论此事,大堂姐也没想太多,以为是才人难产而亡。”
当时那件事没头没尾便定了结局,最后记录在大理寺的卷宗上,就是写着才人难产而亡。
“是前段时间,大堂姐突然又送了封信过来,信上说,是六公主杀了才人。”
大公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驸马,“小六当时才八岁,她杀人?”
驸马也不信,因为这实在太荒谬了,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杀人?还不如说是良嫔杀得人呢!
“大堂姐可能也觉得口说无凭,所以前日,我收到了她新送来的信,信中说,有人能够作证,当初才人的死不是单纯的难产。?x·g+g¢d+x~s\.?c~o,m′”
“谁能作证?”
“春和宫一个名叫锦绣的宫人,锦绣是良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之前被送到了十四公主的春和宫做事,一个月前,被调回梧桐殿了。”大驸马没什么表情,继续说:“不仅如此,堂姐还说,六公主前段时间给十四公主下毒多次,想要杀了十四公主,可惜没有一次下毒成功。”
大公主只觉得自己听了一耳朵离奇古怪的故事。
等理清其中的弯弯绕绕,大公主哭笑不得,她那位十四皇妹未免太倒霉了一些,前有三公主为军械图杀她,后有六公主为十年前的旧案杀她。
“荣阳就罢了,到底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小六竟然也去杀十四,十四若是知道了,怕是不知如何难过啊。”
想到前段时间去梧桐殿,李易曲还冲着李暮歌关怀备至,姐妹俩相处时,气氛很是融洽。
大驸马听完大公主的感慨后,赞同点头,接着说:“是啊,十四公主为人纯善,六公主不该如此,而且六公主不光用了毒,她还用了巫蛊之术。”
或许堂姐是怕他不相信六公主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前日送来的信里,详细地说了六公主近来做的事情。
桩桩件件,均有证据。
“六公主身边有一位南疆而来的能人,第一任堂姐夫曾经在南疆做官,家中有许多南疆的书,上头详细记载了一些南疆的毒药与蛊术,堂姐翻阅过,所以才能认出来。”
驸马说着,将怀中堂姐送来的书信掏了出来,厚厚的一沓子,全数放在了大公主跟前。
大公主拿过来翻了翻,开始想那位堂姐夫,堂姐成婚后没多久便没了夫君,后又再嫁,她只记得现在那位堂姐夫的名字,前一个实在想不起来。
“第一个堂姐夫叫什么,曾在南疆做什么官啊?”
“姓甄,全名甄兴远,在南疆做过通译官,殿下可能看过他写得游记。”
“甄兴远?南疆通译官,还写过游记……凌淞舍人!”
大公主还真知道这位凌淞舍人,南疆一代的游记很少见,再加上凌淞舍人书法一绝,她确实拜读过对方的巨著。
“没错,凌淞舍人便是堂姐的第一任夫君,可叹凌淞舍人早年在南疆中了瘴气,成婚没几年便去了,宫中那位才人再一去,凌淞舍人如今已没有血脉存世。”
“凌淞舍人是宁祭酒的学生吧,六公主杀了宁祭酒学生唯一的女儿?”大公主觉得这件事是越来越荒谬了,“大堂姐怎么会让凌淞舍人唯一的女儿入宫啊!”
大驸马没有说话,左不过又是宅中争斗,妇人带着前一个丈夫留下的女儿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