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绾看着前面走得飞快的苏德海,犹豫着要不要看在是同姓的份上,能不能从他那里打听些什么。~d.u_o′x^i~a?o?s+h_u`o·.′c^o~m¨
毕竟,他们都姓苏,说不定几百年前是一家。
但苏德海是皇上的人,就算问了他也不会为了她一个随时可以失宠的人透露些什么。
怕是今天她与那凌家小姐动手之事被捅到帝王面前,苏清绾心中百转千回,一路上提心吊胆。
只恨当时没有把皇帝截住,但凡把皇帝截住,自己又怎能被人光明正大的抢猫
但愿,他不要偏宠自己的表妹,就算要罚也要罚得轻一点。
苏清绾一路上都沉浸在苦闷的情绪之中,进了殿内才发现自己多想。
四个大臣垂着头跪在地上。
皇上一脸怒意地将手中的折子掷到地上,“这就是你们治理瘟疫的结果吗?”
那些大臣们也吓得瑟瑟发抖,个个白着脸不住地磕头认罪。
吓得苏清绾大气不敢出,敛了敛心神跟在苏德海身后逃离这地儿。
“公公,陛下叫我来是……”
苏清绾忍不住小声打探着情况,若是一不小心再次触犯龙颜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苏德海道“不必担心,陛下只是因前朝事务忧劳罢了。娘娘只需好好服侍陛下即可。”
“多谢苏公公。”
苏清绾心中徐徐吐了一口气,对苏德海的感激都情真意切了几分。
认真说来,被皇后献给皇上,即使她已经凭着运气坐上了小媛的位置。
但六宫上下都知道,她只是一个玩意儿。
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她尽量不会得罪后宫任何一个女人,帝宠如流水,没有人可以长长久久地一直荣获盛宠。
皇上宠幸了她这么多天,皇后也因为“借种”这件事,对她多有器重,可她还是没有“狂妄”的底气。
在教坊司多年的苦日子告诉她不能做逆来顺受的软包子,否则只会被人欺负到死。¢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可这后宫之中,到处都是主位娘娘,是她不敢得罪的贵人。
任你再狂傲,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打凌若初丫鬟那一巴掌,确实是她在心中衡量过了一番。
一个小媛,打一个丫鬟还是能说得过去。
只是,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坏了在皇帝心中的形象。
毕竟,还没怀上龙种。
还好,还好。
苏清绾缓缓坐下,悄悄打量着这紫宸殿。
第一次来的时候,太过紧张。
如今这才第二次来,她也轻松了不少。
“爱妃久等了!”
容珩处理完政事,就见苏清绾一脸乖巧地坐在圆凳上。
苏清绾起身行礼,拉着容珩坐下。
两人就这么坐下,苏清绾有些不自在,抬眼望去便见容珩双眸紧闭。
偌大的殿里就只有他们二人,可就这么干巴巴地坐在这里,她如坐针毡。
“爱妃可以睁开眼大大方方地看。”
对上容珩灿若星辰的黑眸,苏清绾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哪,哪有。”
容珩笑着将苏清绾打横抱起,天旋地转之间他勾住了皇上的脖子。
“皇,皇上……”
看着苏清绾的盈盈水眸,容珩心中一动,抬手抚着苏清绾的眼角。
她觉得自己的眼尾都被眼前的男人给搓红了,有点疼,带着哭腔扯了扯容珩的衣角,“陛下……”
“朕绝非贪恋美色之人。让朕睡一会儿。”
苏清绾“唰——”地一下,小脸通红,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想让他把大手拿开而已。
容珩揉着额头便靠在苏清绾的怀中昏昏睡去。¢薪+完_夲!鉮?占+ ~首·发·
腿上的那张俊脸让苏清绾僵在那里不敢动,看着他眼下一片乌青。
苏清绾便大着胆子伸出手为他按揉额头,在教坊司习舞多年,她最先掌握的一个技能便是按摩手法。
随着她小心地揉按,皇帝紧蹙的眉心也舒展了几分。
虽然她现在对皇帝没有什么情情爱爱的想法,但她知道皇上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皇帝。
她愿意为他分解这份忧愁。
龙榻上的两人一动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