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岁安!”
凌太后摇摇头,还是一脸宠溺道。!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站在一侧的月芳姑姑,笑着将御膳房刚刚送来的杏花糕放在石凳上,也帮着说话:
“玩闹好,小公主身体也好,倒是有点像陛下小时候。”
“是啊!岁安确实像极了陛下小时候,哀家还记得珩儿那风筝,还是你偷偷给做的。”
凌太后听到月芳姑姑的话不禁想起以前。
容珩也是这般年纪,虽然宫里的皇子稀少,但得宠的妃嫔和皇女却是地里的韭菜,一茬接一茬。
她只是比别人多占了先机而已,所以严格要求珩儿以学业为重。
皇儿想要去放纸鸢时,她一口回绝,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她当场便后悔了。
第二天叫人去做纸鸢时,就见她的珩儿抱着一只纸鸢睡着了,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看到月芳伤痕累累的手,她才知晓是月芳一夜未睡,偷偷做的。
想起多年前的温馨时光,在深宫浸染多年的凌太后泪光闪烁,难得有一抹柔情从眼底划过。
“月芳啊,哀家到底老了,从前看着珩儿放纸鸢。`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如今,看着珩儿的女儿放纸鸢。”
不知不觉,她竟在这皇城中待了一辈子。
“主子说什么呢?陛下孝顺恭敬,岁安公主承欢膝下,这样的好福气是他人穷极一生艳羡不来的。”
凌太后点点头,赞同月芳的说法。
三个孙女中,也唯有岁安最得她心。
她望着远处娇小的身影,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
“哀家依稀记得,今日,是珩儿带岁安祭拜苏清绾的日子罢。”
月芳思忖了一番,点了点头。
“替哀家准备一套奠仪,马上珩儿接岁安出宫时,带出去罢。”
“这……”
“去罢,就当哀家替岁安,全了这场心意。”
凌太后垂下眼眸道。
俪安,岁安,她还能不懂珩儿的心思吗
知子莫若母。
苏清绾逝去,珩儿便在宫外起了个衣冠冢,每年都带岁安亲去祭拜。
纵使知道容珩心里有一个人,但她也不会和一个死人去计较。.小?税,宅. ·冕*废·悦?黩,
何况,一副小小的奠仪,便可以收买了儿子和孙女的孝心,怎么算都不亏。
“嗯,奴婢这就去。”
月芳姑姑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离开。
“祖母!”
头戴桃花花环的岁安一脸兴奋地扑到凌太后怀里,凌太后笑着将腿边的小姑娘揽入怀里。
“这是谁给我们家岁安编的花环”
岁安笑吟吟地将手上的花环戴到太后头上,“是初姨和冬梅姑姑做的。”
她没有忘记凌嫔娘娘对她的交待,冬梅姑娘是她娘亲最好最好的姐妹,也可以叫姨姨的。
只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叫。
这已经是她们三个人的小秘密,连祖母和父皇都不知道。
凌太后视线落在凌嫔手边的冬梅身上,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祖母,最最好看了。”
岁安扯着凌太后的衣袖撒娇道。
看着像桃花仙子一样可爱的岁安,凌太后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掏出了怀中的帕子擦掉她脸上的汗珠。
“岁安,可还累”
小姑娘摇摇头,拿起了石桌边的杏花糕递到了太后嘴边,“皇奶奶吃。”
凌太后心中一软,就着岁安的手轻轻咬下一口,“岁安也吃。”
就这样,祖孙二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两块杏花糕。
“怎么不吃了”
“还剩两块,皇祖母一块,父皇一块。”
岁安绞着手指道,月芳提着一个竹篮过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冬梅柔声道:
“若是小公主还想吃,奴婢明日再做。”
凌太后大手揉了揉岁安柔软的发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也只有陪了她一辈子的月芳知晓,岁安是真得长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年年!”
岁安看见年年趴在迎春花下晒太阳,连忙从凌太后怀里顺着双腿滑下来,跑到黄色的花丛中,看着卧在地上的小猫。
周围人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