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着青石板路,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宋府门外。+x.i!a/o~s′h¢u\o\h?u·.~c!o,m+
马车停下来时,苏清绾便已醒来,素手掀开帘子,铺天盖地的红映入眼帘。
数十丈红绸从屋檐上依次垂落而下,红色地毯延伸到门外好远。
宋府的丫鬟与小厮喜气洋洋地站在门外分发喜饼和喜糖,就连宋府的护院狗背上都绑了红绸,窝在礼桌下面乖乖迎客。
一看便知这主人家娶亲,是真的用了心思。
看到这样美好的场景,苏清绾鼻尖一酸,却是心里由衷地替阿姐开心。
所遇良人,足矣。
姐妹二人,最起码有一个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别哭。”
容珩指腹轻轻拭掉苏清绾眼角的泪珠,命令道。
却不曾想苏清绾哭得更厉害,容珩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哄心上人高兴。
其他妃嫔哭了就哭了,心情好时,他就像逗逗小猫、逗逗小狗一样,宠一宠,哄一哄,就过去了。
若是那些妃嫔们不听话,贬去冷宫就好了,不值得他花这么多心思。
但苏清绾不一样。
她不是其他人,是不能这样随意地当做物品被扔在一边,心情好时宠一宠,心情不好时就无视。`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我,我只是觉得没有足够的贺礼来参加婚宴,有些丢面子。”
苏清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当然不是,那些人若是敢嘲笑她苏清绾半分,第一个坐不住的便是这宋府的主人宋鹤安。
她与阿姐的关系有多好,他是知道的,他也最怕三言两语间就将阿姐带走。
毕竟,守活寡可能是一辈子的。
想想,都知道宋鹤安不敢得罪未来的小姨子。
只是,她与阿姐的关系并不需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解释。
容珩刚想说他已给宋鹤安夫妻二人赐了婚仪,价值千金,更别说身为天下之主的他来亲自吃宋鹤安的婚宴已是给足了面子,多少臣子穷极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机遇。
她该知足。
宋鹤安的话语又在他脑海中浮现,罢了罢了,苏清绾只是没有安全感。
她能好好活下来,便已是幸运,不该强求太多的。
要什么就给什么,只要她不哭不寻死就行。
容珩拽下腰间鼓鼓囊囊的锦囊,从中掏出了一锭金子放置苏清绾的掌心,“够了吗?”
有些错愕地看着容珩掏出来的金锭,但还是默默点头,对着他温婉一笑。^0*0!晓-税¨徃, ¢无·错\内.容¢
算是对他的报答吧,最起码在给阿姐婚礼添彩头这事上,容珩做得不错。
想要马儿跑,自然是想用好草将马儿喂饱再说其他。
“就这些吗?”
苏清绾将金子放在衣袖中收好,点了点头。
“没,没什么。”
容珩微微错开视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垂下眼眸,手指死死攥着裤子。
他到底不敢将心里的妄念说出来,怕吓着绾绾。
三年都等了,又何曾怕这短短几日
朝朝暮暮,执手相依。
不料,苏清绾却是红着眼踮起脚尖,反手勾住了容珩的脖颈,香甜的吻意朝他铺天盖地的袭来。
容珩僵直了身子,没有想到苏清绾会这样主动,已经捍卫着自己的主导地位,瞪大了眼眸死死咬紧牙关,纵使他也早已忍不下去,想将她拆腹入肚一点又一点吃掉。
苏清绾没想到容珩这么能忍,明明早已情动,恨恨的咬破他的嘴唇,血腥在两人之间蔓延。
玩够了的苏清绾,玉指轻轻抚上容珩流血的嘴唇,毫不客气地按了上去。
“陛下疼吗?”
容珩给了苏德海一个眼神,他连忙抱着小公主跳下马车,还贴心地关上了马车前面的门。
见碍眼的两个家伙已经离去,容珩已经没有顾忌。
握住苏清绾的小手,放下帘子,停留在苏清绾腰后的大掌当即将苏清绾带到他跟前。
两人严丝合缝地坐在一起,容珩咬着苏清绾的耳垂含笑道:
“疼,你可知朕这处可是疼疼了三年。爱妃,你要为朕负责。”
身下那处正一点一点地变大变热,透过这薄薄的春衫袭击着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