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放下这段感情……”
“你,你说什么?”
苏清绾瞪大了美眸,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零·点+看_书/ ¨首?发′
“你当年要找到的人,早已找到。或许,你们已经见过,就是那日群臣在外死谏,那个青衫男人。”
她竟找到了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小公子。
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当年要不是这个小公子,她和阿姐怕是早死在这吃人的皇宫中。
见苏清绾深情恍惚,宋鹤安忍不住提醒:
“绾绾,你如今已是皇妃,与他绝无可能。”
顿了顿,宋鹤安又抿着唇补充了一句:
“起码,在陛下活着的时候,不行。”
苏清绾转过身去看向趴在架子床上的岁安,小家伙蜷成一团,长长的睫毛一颤又一颤。
即使离得远,她也能感受到岁安浅浅的起伏之声。
“我与他再无可能,摔玉之时我便聊到已有今日,只是不曾想来得这般快。”
整日在皇宫之中艰难求生,早已将当初的誓言抛之脑后。~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虽然只是小孩子口中的一句戏言。
“那便好。”
苏清绾阖下眼眸,敛去眼中的失落。
当年的恩情过于沉重,她不知如何报答才能避开帝王的多疑。
可若是不报答,自己良心又过不去。
“他当日敢救你,想必也是不图什么。日后我替他多做些珍贵的救命药丸便是。”
再不济,新婚时给康大人送些助兴的好东西,也行。
只是,绾绾如今步履艰难,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就算是儿时的白月光,也不行。
听到姐夫一本正经的将这档子事儿摆在明面说,苏清绾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她暂时没有好的点子来报答恩人。
只好岔开话题,“我如今先养好身体。”
宋鹤安提醒过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匆匆告退。
苏清绾在接下来的近乎两个月的时间都窝在寝殿内养伤。
连太后身边的月芳姑姑送来的凤印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被她弃在角落中。′z¨h′a~o-x^s·.?n\e/t`
毕竟,作戏要做全套。
“娘娘,如今天气正好,我们不如去御花园中采些鲜花来做鲜花饼吧。”
正躺在树下小憩的苏清绾听到雨落的话豁然睁开一双盈盈水眸,望着周遭一圈的盎然春色。
破碎的阳光被郁郁葱葱的枝丫分割成一个又一个的光点洒在褐色的土壤之中,小院中移栽了尚宫局进宫的各色繁花。
岁安抱着年年,一大一小不知跪在地上刨些什么,时不时有几只蝴蝶掠过。
此情此景看得苏清绾心情也难免好了几分,眉眼弯弯地答应了这群人的提议,“好。”
听到主子回答“好”,雨落也不由哼上了小曲,娘娘已经窝在了这寝殿之中两个月。
长时间不出去,怕是对身子不好。
万幸,主子没有将自己封闭在这一方方天地之中。
说干便干,雨落与德福一人抱着岁安,一人提着年年,火速冲进了寝殿,将这一人一猫打理得干干净净。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两个小家伙方才是个脏兮兮的泥猴。
苏清绾抱着岁安坐上龙辇,明黄色的纱幔轻轻飘下,那些路径的太监宫女们纷纷退至一旁,双膝跪拜。
她们母女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坐上了皇帝专用的龙辇,只是在看到一闪而过的玉佩残影,苏清绾有些慌了心神。
十指猛攥着红木扶手,忍不住频频回头细看。
“阿娘,你怎么了?”
窝在苏清绾怀中的岁安歪着头看向面容有些焦急的母亲,问道。
“没,没什么。”
苏清绾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那道残影赶了出去,抿着唇将岁安的小身躯又往怀中带了带。
其实,她也并不是有多爱那个曾经救过的小公子。
爱与不爱,非她这样卑贱之人可以期望的。
太过奢侈,太过凶险。
念念不忘小公子也只是因为,那是后宫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一点点甜。
自从有了岁安后,小公子的身影已经许久不在梦境中出现过。
只是,他如今的出现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