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定地选择你了吗?该不会是图你的家世吧?”
容珩不死心地问了一遭。`d?u!y?u-e!d~u?.·c\o/m′
他这好兄弟家世优渥,后宅之中可是清清白白的狠,连一个通房丫鬟都不曾有。
就连那康大人与夫人也是好相处的,绝非为难他人的恶公公毒婆婆。
这样好的婆家人口简单,饶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嫁了进去都算是祖冒了青烟,是上等婚姻了。
康瑾之抬起头,看着苏清绾施施然离去的倩影,心中涌现出一丝甜蜜,勾唇道:
“阿奴,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陛下,你又怎会知晓她对我的情意呢?陛下,不如早早赐下婚书与十里红妆。”
纵使已为帝妃,阿奴还是选择向他求助。
没有去求九五之尊的容珩替她主持公道,想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怎么不算对他的一种坚定选择呢?
”“好,好。”
见康瑾之对他的阿奴百般维护的样子,眉宇之间竟多了几分清冷之色,容珩也不再多说,连忙拍拍他的肩爽朗一笑。
“走,你我喝一杯去。”
很明显,那个所谓的“阿奴”,是他这位好兄弟的逆鳞罢了。
为了区区一介小宫婢,得罪了自己的好兄弟,自然是不值得的。
康瑾之抿唇不语,心中思绪万千。
若是她在宫中过得好,那皇后宝座便是他为她庆祝的贺礼。?山′叶¢屋· *免.肺/跃_毒/
婚书就仅仅只是打消帝王猜忌的一个挡箭牌。
若是她过得不好,那婚书便是他助她离开这狼虎之穴的棋子。
天高地远,放她自由。
不变的是,只要她需要,他就在。
苏清绾并不知晓康瑾之已为她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只是随着雨落,走进寿康宫的偏殿之中。
看着琳琅满地的小木马、小木车,还有镜台上堆满了许多的珠宝,不禁错愕。
就连华贵的羊毛地毯也是从门口铺设到了架子床前。
“雨落,你是不是带本宫来错地方?”
这样精致华丽的寝殿,想来也只有皇后所出的芷柔公主才有这样的待遇。
即使只隔了半掩的宫门,她也能看得见里面的奢华。
“原本这就是三公主所居的寝殿。娘娘难道不想知晓自己不在的这三年之中,小公主是怎样生活吗?”
雨落拉着她的手轻轻推开那扇宫门,苏清绾小心翼翼地踩着柔软的地毯,一寸又一寸地逛完了这座寝殿,摸遍了这里的角角落落。
放在书桌上的小匣子吸引了她的注意,“这……”
宋鹤安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鼓励她将匣子打开。
巴掌大的笺纸上画满了他们日常的点点滴滴。
有岁安在花丛中扑蝶的,有岁安坐在小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念书的。.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两幅画,一幅是高大的男人挥着锄头在树下掩埋着酒瓶,肩上落了许多花瓣。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容珩。
另一副则是婴儿时期的岁安光着脚被抱在奶娘怀中,跪在地上的德福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张纸,上面有小脚丫和爪印,一旁的年年乖乖地仰着头看向岁安。
一看,就很温馨。
苏清绾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笺纸上,一大团水渍出现,吓得她立即用袖子擦掉。
“娘娘,别急,我们还有。这里有小公主自己画的、也有我们画的。足足一柜子呢。”
说话间,雨落便打开身后的梨花木柜,六层格子上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画纸与书信,甜蜜的爱意丝丝缕缕缠绕其上。
“谢谢你们,你们……将岁安养得很好。”
苏清绾哽咽,眼眶里的泪水却是再也止不住。
就算她三年前没有被皇后关在废宫中,自己本身也不会想到这么浪漫的事情,将岁安成长的美好,都记录下来。
点点滴滴,从无遗漏。
“奴婢们鄙贱,娘娘喜欢便好。”
“不,爱意从无低贱。”
苏清绾吸了吸鼻子,拉着雨落的手说。
她很感激,在她不在的这三年之中,他们真的一群人将岁安养得很好、很好。
甚至,从未抹除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