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绾与容珩二人双双一颤,尤其是苏清绾缓缓垂下眼眸。·0`0`小¢税-旺. \首-发?
一个“孝”字足以将这世间所有的夫妻情分压垮。
何况,在这天家之中。
她不该奢求的!
苏清绾垂眸,收回了放在容珩脖颈处的素手,却不料容珩不知何时换了个姿势,一只大手死死扣住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大手猛地攥紧了她的手腕,眼眸晦暗。
“陛……陛下……”
诚然,容珩的眼神令她惴惴不安。
她敢对上太后,是因为太后有把柄握在她手中,锁在弃宫的那三年是她此生逃不过的噩梦,又何尝不是凌氏一族挣不开的宿命呢?
可,容珩却是不行,她和女儿的仰仗终归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
“珩儿,你知道苏氏做了什么吗?难道你要断送本朝国祚才甘心吗?”
苏清绾的脸顿时失去所有血色,她知道子嗣对于容珩的重要性,更对于他有着寻常的意义。
他曾求她,给他再生一个皇嗣。
以妻子的名义,用他容珩最最心爱之人的身份,生下一个两人宝宝,在两人最相爱的时刻。
抱着苏清绾的容珩身子一僵,但随即恢复如常,死死盯着苏清绾隐隐颤栗的娇躯。*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母后,只要儿臣不死,我朝国祚绵延,更不会断!”
容珩语调温润,但只有苏清绾能感到他平静之下掀起的惊涛骇浪。
苏清绾不敢去看容珩如死水般孤寂的眼眸,微微垂下眼帘,任由泪珠顺着白净小脸滑落。
这一幕,没有错过容珩的眼眸,他看见,但是没有出手。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立,外人见了只会感叹帝后情谊深厚,但只有彼此知晓,有更大的风雨迎接着彼此。
凌太后看着这对夫妻,怒意滔天,“难道你不知道她在你的香囊之中放了避子药材!珩儿,她就是要令你断后!”
容珩看着眼前眼眸低垂的女人,一抹悲痛从眼底划过,但又随即恢复平静。
宛若一粒小石子砸入宁静的湖面,纵使那一瞬掀起滔天巨浪,但和缓下来,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仿佛方才的变故,是幻觉。
“母后,那避子药材是朕亲自放入其中,与皇后无关!”
容珩语调温润,一旁的宫女太监确实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都埋在地上,这帝后之事又岂能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置喙
纷纷跪伏在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w.a,n_z\h?e,n¢g?s¨h-u/k′u\.!c′o?m~
“什……什么?”
凌太后不可置信地呢喃,心中五味杂陈。
寿康宫内花团锦簇,绿植如茵,三三两两的蝴蝶在枝头乱飞。
这寿康宫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容珩亲手设计,唯恐她这个做母亲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如今,她最大的委屈却是她自诩孝顺之极的儿子制造出来的。
难道他不知她这个做娘的,最最想要的就是在她临死之前,抱上小皇孙吗?
“母后,那香囊之中的药材是朕亲自放进去的,皇后什么都不知道,更是什么都没有做。”
容珩眼眸微垂,抱着苏清绾缓缓转过身来,一字一句清晰道。
“为什么?”
凌太后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无力道。
除了替那凌氏废人遮掩三年前的那件事外,她这个做娘的可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母后,阿绾当年被囚,本就是凌氏废人掌管后宫不力的后果,若不是三年那一遭,母后怕是早就抱上小皇孙。”
容珩睨了眼还在装死的苏清绾,抬头掀起眼帘对着扶着宫柱上的凌太后一字一句道:
“她当年生下岁安之后,便没有做好月子,这是朕欠她的血债,要偿还。朕往后所有的皇嗣,皆有她所出,也只能由她所出!”
“若是她苏清绾不能生呢?”
凌太后抬手指向容珩怀中的苏清绾质问。
苏清绾才生下岁安,便被薇儿派人关进了废宫之中,那三年缺衣少穿,月子也没有做好,怎么可能会生呢?
容珩抿了抿嘴唇,眼眸却是死死盯着怀中的苏清绾,偏首睨了眼雍容华贵的凌太后,良久才眼眸微敛道:
“母后,儿臣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