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的提议,把随行大臣们吓得半死,纷纷开口劝谏。+狐*恋*文!茓- +首~发?
铁甲舰出故障,顶多是飘在水面上。
这要是在水下出事,岂不是要被活活闷死?
崇祯也知道,身为皇帝,哪能随性妄为?
于是只能作罢,心里腹诽不已。
铁甲舰趴窝,水下不能去,更不能上天。
朕这个皇帝,也真是无趣!
崇祯接着又参观了江南造船厂内部,又勉励王徵以及江南造船厂的官员、工匠一番,这才结束了这次巡行。
送走御驾,王徵等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都是无精打采。
铁甲舰是国师力促而成的项目。
这次出了故障,皇帝在船上没有发飙,大概率是不会再降罪于他们。
可有负国师重托,他们都惭愧啊!
众人都是惴惴不安,生怕接下来会降罪。
可就在当天下午,次辅李标带着圣旨前来。
不是来降罪的,而是赏赐的。
不光是重赏了有功之人,还赐下了一块御笔亲书的牌匾。
镇澜定海,沧溟底定!
王徵等人无不欢欣雀跃,甚至有很多工匠嚎啕大哭。
云逍这次并没有随同崇祯去长兴岛,一是不想去抢大侄子的风头,二是要犒劳几个有功之臣。+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沈廷扬、林阿凤、卞玉京、陈圆圆,这次能将来长青走私集团一网打尽,他们都是有功的。
由于他们都没有官身,云逍出面抚慰是最合适的。
并没有搞什么隆重的仪式,也没有丰厚的赏赐,也就是准备了酒菜,几人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只是酒过三巡之后,云逍就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除了沈廷扬这个大男人之外,其他三位看他的眼神,怎么有点分而食之的架势?
好在云真人道心坚固,不会轻易为色相所诱。
正准备找个借口,结束这次宴请的时候,林阿凤突然站了起来。
“这次来上海县前,义父对我说,如果我立下功劳,就向国师讨要一个赏赐。”
“帮你义父要银子,还是要枪,要炮?”
“我不要国师的枪,也不要国师的炮!”林阿凤摇头。
“义父说了,反正我的身子已经被国师……那个了,那国师就得为我的清白负责,这次直接把你拿下。”
屋内瞬时一片寂静。
沈廷扬喝醉了,一头趴在桌案上,然后呼呼大睡起来。
卞玉京和陈圆圆跃跃欲试。
海上混的女人,胆子就是这么大。
她行,咱们为什么不行?
危急时刻,一名东厂番子匆匆而至。^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王公公那里传来消息,马太的嘴硬,用尽办法撬不开!”
“王承恩,真是无能之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本国师亲自出马!”
云逍勃然大怒,朝客人们挥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上海县,县衙大牢。
马太身着一袭浆洗干净的教士袍,端坐在草甸上,脊梁挺直,神情傲慢。
由于此人极端重要,被抓获后,云逍叮嘱过不得用刑。
王承恩无奈,也只能采用攻心。
马太的对面坐着三人。
居中而坐的正是逃席的云逍。
他一袭素袍,有些懒散地斜靠在太师椅上,身上还散发着酒气。
王承恩坐在他的左侧,面色苍白,指尖轻捻。
坐在右侧的则是户部尚书孙传庭,一身绯色官服,目光凌厉。
刘兴祚站在云逍身侧,以他的身份,还没资格有座位。
“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马太首先打破了沉默,目光直刺云逍。
“这砖石砌成的牢笼,困得住我的身躯,却锁不住那份我对天主的虔诚信仰。”
“肉身的毁灭,不过是灵魂归乡的序曲,我将在主的荣光中获得不朽。”
马太傲然开口,随即环视这囚室,嘴角牵起一抹充满悲悯的笑容。
“反观诸位,反观这个国度,你们的信仰又在何方?”
“是这冰冷腐朽的权力,还是那闪着铜臭的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