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擦干头发,几缕潮湿的头发耷拉在眉骨,犹滴着水,没有遮盖住漆黑锋利的眉眼,挺直锐利的鼻梁下的薄唇带着几分笑意。-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他的视线黏在虞枝裸露的皮肤上,像雪白可口的糕点。
秦越铮没有套上衣,只穿了一条褐色的裤子,露出的肌肉轮廓起伏,腹肌利落悍然也许是因为刚洗过澡,兴奋被压下去,或者说没有被完全压下去,秦越铮周身浮动着冷冽……还有焦躁。
虞枝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此时,外面天光大亮,虽然没有太阳,白色的光切进房间里,为虞枝蒙上一层纱。
面无表情的样子,像圣洁的菩萨。
秦越铮不信神,他顶着腮帮子想,就算菩萨也要渡人,既然要渡人,为什么不能只渡他一个?
落下的水珠洇进暗红色的地毯里,秦越铮压不住地燥,眉眼间的凶相毕露。
虞枝扭头不看他,外面的雀鸟似乎好奇里面的景象,不住地用喙嘴啄窗户,豆大的眼珠子盯着虞枝。
哗——
窗帘被缓缓拉上。
“鸟有什么好看的?”
为什么不看我。
秦越铮一手撑着虞枝手边,俯身关掉窗帘,虽然是笑着说出的,音调却是冷的,夹杂着几分不爽。·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虞枝:“……”
秦越铮发梢上的水珠滴在虞枝的脸上,冰凉的触感刺得虞枝忍不住旁边躲了一下。
“躲什么?”
似是喟叹,秦越铮姿势陡然一变,单膝跪地,虞枝的视角也从仰视变成半俯视。
秦越铮的热气随着他说话间偾张着,“——倒真像一尊菩萨了。”
他欺近,仰着头,盯着虞枝红润的唇瓣,近乎呢喃:“我的小菩萨,渡一渡我怎么样?”
俩人的距离咫尺,秦越铮用近乎完全臣服的姿态做着侵略感满满的事,吐出来的热气都带着哄骗。
此时窗帘只透出一层薄薄的光亮,房间内旖旎暧昧弥漫。
安静的虞枝能听见秦越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和吞咽的声音。
就在他按捺不住要舔吻上来时,虞枝抓住他湿润的发丝,扯着他与自己拉开距离,嘴里问着,
“你想做什么?”
秦越铮被扯着发疼也面不改色,瞳孔微微扩散,是极度兴奋的表现。
“虞枝。”
他连名带姓地喊她,他极少和她家里人一样喊娇娇,虞是她的姓,枝是她的名。
虞枝,虞枝。?1\3?x!s!.~n¨e`t·
每次喊,都有一种将她吞吃入腹的隐秘的愉悦感,像是在喊自己的所有物。
秦越铮说:“接受婚前性行为吗?”
他用稀疏平常的语气,像是在问虞枝想吃什么菜,惊得虞枝差点抓不住滑腻的头发,片刻后,虞枝才回答,
“当然不行!”
“嗯。”
虞枝看见秦越铮眼底闪过明晃晃的失望,但是她不敢说两人甚至都还没在一起,谈何结婚呢。
她没说,怕秦越铮突然发疯。
秦越铮也没再说话,空气凝滞着诡异的暧昧。
秦越铮的眼珠子发亮,像是伺机而动、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微仰头看着虞枝,扯住的头发是控制他的锁链,乖顺地被虞枝掌控。
虞枝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微妙的、居高临下的视角,从秦越铮的角度看,是冰冷的审视。
他诡异得从其中获得了爽感,是从神经末梢窜起的,呼吸也不自觉加快,潮湿的水汽被热气蒸发,秦越铮周身偾张着极其高昂的求偶气息和收敛不住的侵略性。
他就着这个姿势,轻声说:“虞枝……”
虞枝能看见他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肌肉,麦色的、充满肉欲的,是极其标准的形状,总之肯定是能在求偶届拔得头筹的。
他的睫毛很长,两排扫下来,遮盖住眼底浓重的欲望。
呈现给虞枝一副无害臣服的姿态,带着心照不宣的引诱。
他会成功吗?
片刻后,虞枝终于俯身低头,馥郁的香气逼近,对秦越铮来说杯水车薪,她说,
“秦越铮,昨晚你去哪儿了?”
其实这个问题虞枝问过,但是她没有得到她想知道的,选择再问一次。
秦越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