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蹲在地上的时候。

赵山看得眼睛疼，走上前踢了一脚：“别偷懒，我让你盯着的事儿有眉目了没？”

那一脚差点给他踢到雨里，但也不敢发火，恭维地起身给赵山点了一支烟，“指定有啊，我阿三跟着山哥你混，能差到哪里去啊。”

“别贫，快说，我着急。”

“哎哎好，那几个条子是来查杀人案啊，喏，前不久江城死了两个人，凶手找不到，不知道怎么就查到这里来了……”

赵山又想踹他两脚：“说点我不知道的！”

“这不得从头开始说啊……昨天我跟了他们一路。放心，没有人发现，隔着几十米远呢，再加上这地方我熟。至于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好像是有个死者就住在边上吧，沅水村？还是秦家村来着？我一时给忘了……”

阿三没有注意到赵山微微发白的脸色，继续说：“不过这都不重要，重点是没查到我们头上。”

赵山觑他，阿三觉得自己不被信任，立马说：“他们要么就待在酒店，要么就在这周围打转。也是啊，雨下得这么大，能去哪儿呢……”

话音刚落，赵山揪住他的衣领，在阿三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咬牙问：“你再说一遍，在哪里打转？”

“周围，周围啊。”

“周围哪？给老子说清楚！”

“我，我想想，他们去的地方不多，几乎没有重复去的。不对，不对！有一个地方，他们去了两次，早上去了一次，晚上也去了——”

“哪儿！”

“镇南，海鲜市场。”

赵山遽然松手，全然不顾阿三掐住脖子死命咳嗽，扭头就往雨里走，阿三赶紧拉住他，

“山哥，到底怎么了？”

结果被转过头来的赵山吓得愣在原地，只见赵山眼底布满血丝，嗓子极哑得说，“老子不是叫你盯着那群人，”

雨砸在俩人身上，像刀子。

阿三隐隐有些不安，赵山挥挥手，闷头往街尾走，

“你赶紧去找胡吉，那小子最没有底线，找到最好，”

阿三被最后一句话钉在原地，

“找不到的话，等着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