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细碎轻响，琥珀色液体倒映着落地窗外浮动的霓虹。

整座城市的光在他眼底碎成星屑，CBD的玻璃幕墙群像倒扣的银河，车流尾灯蜿蜒成暗红色血管。

楼司崎垂眸时，丝绸长裤松垮地坠在胯骨，他忽然抬臂将酒液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被城市夜景衬得格外锋利。

空杯抵着玻璃窗缓缓下滑，冷凝的水珠顺着杯沿爬过他腕间的机械表，表盘上的陀飞轮还在固执地转动，如同这个深夜里他永不静止的心跳。

远处摩天楼群的顶端刺破云层，楼司崎望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睡衣领口被风扯得更开。

“期待明天的宴会，一定很有趣。”他对着玻璃轻声说，倒影里的人却抬起手，用杯底碾过锁骨凹陷处。

龙舌兰的余韵在喉间灼烧，他忽然笑了，笑容在霓虹里碎成万千光点，如同他亲手策划的每一场爆炸，绚烂而致命。

睡衣下摆被风卷得贴紧大腿，他转身时，真丝滑过脚踝的声响，像极了情报文件在碎纸机里化为齑粉的声音。

“罗家还是没动静吗？”楼司崎沉声问，身后的暗处走出一个男人。

“没有，按照你的吩咐，我们把供应商掐断并且他们最出名的设计师也高价请过来了。”男人道。

楼司崎食指轻轻敲打着酒杯，“真是奇怪，我还以为这样，罗栖颜会来找我。难不成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想到罗栖颜的反应，楼司崎眉梢缓缓舒展，“沈舟帆失踪，顾沉被关，就连柏烬玉都要丢脸。我真想不明白，罗栖颜挑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劲呢。”

“算了，兜兜转转还不是只有我。”

身后男人沉默不语，他很想提醒少爷，您好像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