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司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裹着破碎的癫狂。

他扯开歪斜的领带，露出脖颈上暴起的青筋：“我说错了？沈舟帆可是赫承孺最得力的狗！你和他滚完床单，是不是连赫承孺的床也要爬？”

话音未落，罗栖颜手中的茶杯己应声碎裂，瓷片飞溅在地毯上，茶水蜿蜒成暗红的溪流。

“楼！司！崎！”罗栖颜猛地站起身，她踩过碎瓷，浴袍滑落在地，丝绸睡衣勾勒出的曲线因怒意而起伏。

她掐住对方下颌的指尖泛着青白，眼尾猩红得近乎滴血：“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跪在地上，把这些碎瓷片和着你那些脏嘴说的话，一起吞下去？”

顾沉几乎是瞬间扯开两人，将罗栖颜护在身后。

不能脏颜姐姐的手，碰楼司崎都不干净。

他看向楼司崎的眼神冷得能结冰，：“道歉。立刻。”

而楼司崎抹了把嘴角被指甲掐出的血痕，仰头发出刺耳的怪笑，目光却死死钉在罗栖颜锁骨处的红痕上，仿佛要将那印记剜下来。

妈的！

他都没和罗栖颜更进一步，凭什么别人可以。

楼司崎歪斜着领带，脖颈青筋如扭曲的藤蔓暴起，他突然发力撞开顾沉，猩红的眼睛首勾勾盯着罗栖颜：“你以为自己多清高？不过是个——”

话音未落，顾沉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侧脸，金属袖扣在碰撞中迸出火星。

楼司崎踉跄着撞翻雕花茶几，瓷瓶碎裂声混着他癫狂的笑声：“顾沉！你特么还真是一条好狗，她的身体早被别人——”

罗栖颜赤脚踩过满地狼藉，丝绸睡衣下摆扫过碎瓷划出细微声响。

她伸手扯开顾沉紧绷的手臂，指尖还沾着茶水的凉意：“让开。”

顾沉喉结颤动，却固执地挡在她身前，西装下的肌肉绷成铁板。

罗栖颜突然轻笑出声，眼尾妖红如燃烧的火焰，她踮脚凑近顾沉耳畔：“听话。”

顾沉犹豫一瞬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