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下面搜索着什么。

她脚步一顿，“你倒是比萧月柔衷心。不过衷心这种东西我们不需要。”她像是闲聊一般，继续道，“栖颜不要的东西可不会随便捡回去。你现在不也有更好的吗？”

沈舟帆额前的碎发无风自动，他垂下眸子看不清眼底神情，

“乔小姐，乔峰被少爷安排做其他的事了。”沈舟帆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你来找我，我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乔明珠语塞，神情恍惚，她嘴唇翕动，良久嗯一声，问对方，“你干嘛老想去罗栖颜那里，现在的你不比在罗栖颜手里好很多吗。”

没记错的话，沈舟帆一开始可并不自愿的。

当时罗栖颜在S班里属于独特存在，因楼司崎的作为，让罗栖颜这样的大小姐次次沦为笑柄。

可当罗栖颜摆脱楼司崎后，S班里的人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最蠢的还是他们。

人家有对抗的资本，他们什么也没有，只会观望，像个墙头草一样两边倒。

沈舟帆又不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还是说，终究抵抗不了财阀的威压。

沈舟帆并没有回答乔明珠的想法，他也搞不懂自己。

执着的到底是大小姐，还是不服输的自己。

他一首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很高，绝对会让大小姐刮目相看，最起码不是当作一个挂件，一个玩物就好。

他也想像乔峰那样，在赫承孺面前是个得力助手。

相对的，他也想成为大小姐身边站立的人。

其他人看到自己不会看不起也不会露出厌恶神色，而是恭敬对待自己，给自己一个平等交流的机会。

可，就差一点。

明明就差一点，他却成为赫承孺手底下做事的人。

见不得光如同地下室里阴暗得臭老鼠。

难得重见天日，大小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他很想说，他没有背叛过大小姐。

却又无力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赫承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