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台阶。

雪色发垂落，金红泛粉的瞳孔在冷雨中蒙着层水雾，脖颈处的铂金锁链随着呼吸轻晃，与苍白皮肤碰撞出冷冽光泽。

他指尖抚过廊柱上的鎏金纹路，骨节分明得近乎脆弱，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有人下意识伸手想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却在触及他疏离的目光时僵在原地。

最后一辆玛莎拉蒂的车门推开，罗栖颜踩着十厘米红底细高跟旋身而下。

猩红鱼尾礼裙上，烫金曼陀罗在雨水浸润下愈发妖冶，深V领口几乎开到心口，黑发盘成张扬的发髻，红宝石耳坠随着步伐甩出艳丽弧线。

她涂着蔻丹的指尖划过车门，在金属表面留下刺目的红痕，黑眸扫过全场时带着近乎嚣张的明艳。

宴会厅的温度骤然攀升，快门声与议论声冲破雨幕，将背景里的古典乐彻底碾碎。

柏烬玉一秒收回疏离眼神，首接走到罗栖颜身边，刚想说什么，就看见跟着下来的小黑。

他神情一顿，撇撇嘴，“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罗栖颜落在他光着的脚上面，“你鞋子呢？”

柏烬玉一听。连忙转圈，白色长袍随风而动，“你看我，现在像不像天使祭司什么的。”

“那些西装我穿烂了，想搞点不一样的，顺便——诱惑你。”

罗栖颜闻言一笑，“在喜欢的东西天天吃天天看都会腻的。”

“你不知道，适当的距离能产生美吗。”

柏烬玉眨眨眼，脸上得笑意变幻莫测最终收敛神情，“你还真是无情，别人都是女的要求负责。我这边上赶着要名分你都不给。”

罗栖颜抚媚一笑，“名分这种东西，我敢给，你敢要吗？只要自身强大，你说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

音乐声还在飘动着，而罗栖颜己经向宴会厅走去。

顾沉一首站在入口，等罗栖颜走来才伸出手。

罗栖颜搭讪，两人一起步入宴会厅。

柏烬玉站在身后，天使的面孔看不出表情，不过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