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厚厚的几摞蓝色百元大钞摆在了桌子上。·晓`说-C¨M+S? ,免~废/越`独?
在那一刻,他心动了!
几经挣扎,他还是咬着牙,将钱推了回去,回拒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实话告诉你,这种脏钱,我是不会收的。”
胡老板不慌不忙,一边继续从皮箱里往外掏钱,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闵书记,这一百万就摆在这里,你仔细看看,然后告诉我,哪一捆是脏的?哪一捆是干净的?”
“你再问问自己,当你使用它们的时候,又有谁会计较,它们是脏的,还是干净的?”
也就是从那天晚上,从他收下那一百万开始,他的思想,他的原则,被打破了一个大窟窿,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思绪拉回现在,闵学法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的痛苦之色,然后在闵俊杰惊慌目光的注视下,身体一歪,昏死过去。
“爷爷,爷爷……”
闵俊杰大惊失色,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连连按着呼叫铃。
……
闵学法心脏病突发,被全力抢救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县委。`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杨丽芸向市长曹满江做了汇报之后,立刻把各个常委召集过来,并当着所有人面,对梁惟石拍起了桌子。
“市领导一再指示,要对闵学法老同志给予特殊照顾,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问你,对一个年过七十身患重病的老同志苦苦相逼,人性何在?难道非要闹出了人命,你才满意吗?”
杨书记疾言厉色,毫不掩饰地将炮口对准梁副书记猛烈开火。
梁惟石也不惯对方毛病,针锋相对地反驳道:“杨书记是不是忘了,之前我就问过你,如果闵学法涉及人命案,那还要不要给予所谓的‘特殊照顾’?”
“你当时的回答是,法不外乎人情,要灵活要适度。”
“现在县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闵学法指使潘辉杀人的犯罪证据,那么请问杨书记,到底应该怎样灵活,怎样适度?难道要对闵学法所犯罪行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吗?”
“关于杨书记提到的‘人性’……正是因为考虑到闵学法的身体状况,所以刑侦人员才会将讯问地点选在了医院病房,这是根据《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所能给予的最大特殊照顾,难道还不够‘人性’吗?”
梁惟石一套连环式的反问,立时怼得杨丽芸说不出话来。′如~雯_徃^ /首¢发?
政法委书记贺良志忍不住开口说道:“即使案件有了进展,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吧?市领导的指示总不能不顾吧?等闵学法出院再审问也不晚吧?”
兰秀宜慢悠悠地反问道:“等闵学法出院,就能保证他在接受讯问的时候不出现问题吗?万一发生了今天这种情况,恐怕连抢救都来不及吧?”
“我认为县公安局的审问程序不存在任何问题,没必要也不应该指责!”
杨丽芸冷冷扫了兰秀宜一眼,她就知道对方必然会开口帮梁惟石说话。
哼,这两人男帅女靓,年龄相当,说不定暗地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贺良志老调重弹地说道:“闵学法作为光华县的老书记,为光华县的事业做出了不少贡献。正如杨书记所说,万一闹出了人命,岂不是让所有的老干部老同志们寒心?”
梁惟石立刻呛了对方一句:“所以,有法不依,违法不究,宁愿让光华县的老百姓寒心,也不能让闵学法这样的老干部寒心,贺良志同志是这个意思吗?”
贺良志面色难看地解释道:“不是说违法不究,而是要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梁惟石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点头说道:“来,贺良志同志不妨仔细说上一说,到底该怎么个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贺良志有些难堪地闭上了嘴巴,他还能怎么特殊处理,当然是先把案子搁置在那里不管呗!
但他敢这么说吗?
他要是这么说了,梁惟石还不得继续往死里怼他?
组织部长郭强早就发现了一个华点,于是为了报上次被梁惟石训得抬不起头之仇,他瞅准了时机忽然发难问道:“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伍劲松不是处于停职期吗?”
“一个已经被停职的干部,有什么资格和权利,主持审问犯罪嫌疑人?”
贺良志眼睛顿时一亮。
虽然是顾左右而言他,虽然是故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