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巴。
她轻轻推开他,什么话都没说地转身上楼。
“我想一个人静静。”
周临渊微微皱起眉头,望着她转身上了楼。
沈稚欢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后背靠在门上,人也如泪水般慢慢滑落在地,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里面。
低低的呜咽声从低到高地传来。
不放心跟上来的男人,神色一顿,伸手想要开门进去,却又收回了手。
这个时候确实得给她点独处时间。
周临渊皱起眉头烦躁地抽了根烟,站在走廊处,听着里面的哭声由低到高,又由高到低。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男人脚边也多了很多烟头。
终于,里面哭声停了。
周临渊掐灭了烟,拿了房间钥匙开门进去,房间的少女抱着膝盖侧躺在门前的地毯上。
走廊有光透进来,能看见她红肿的双眼还有哭湿的睫毛和膝盖,娇娇小小地躺在那儿,让人瞧一眼都心脏抽紧。
周临渊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把少女脑袋埋进自己颈窝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望着卧室内她乖顺埋在自己颈窝的脸蛋,心中沉默着,可并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黑眸反而愈发凛然。
她必须得知道真相,必须得远离御苑。
周临渊亲了下少女发红的眼皮,抱着人转身回了他们的房间。
……
沈稚欢发烧了,体温维持在三十九度半迟迟退不下来。
针打了,药也吃了。
可人醒不过来,烧也退不下。
别墅里的气氛越发沉寂,医生从卧室里做了检查出来,朝走廊里正烦躁抽烟的男人摇了摇头。
还是一样的话语。
退不下来,什么方法都用了,还是退不下来。
现在只能看着,不让升那么高,免得烧坏脑子。
余永年看了眼旁边脸色难看的周临渊,提醒道,“先生,时间到了。霄哥他们都来了,该开始安排l国那边的事宜了。”
周临渊掐灭了烟,走进去看了眼床上的少女。
她唇瓣干白,脸色也很差,从昨晚半夜她就开始烧了,整个人热乎乎地缩在他怀里。
他伸手一摸,她后背全是虚汗,体温更是直逼四十度。
见她蹙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周临渊弯腰,扯了旁边他睡的枕头垫在她腰下,又皱着眉摸了摸她额角。
沈从礼在她心里就那么重要么?
男人指腹摩挲着少女额角,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又低头在她鼻尖亲了一下,随后才起身出去。
“让人守着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