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上前几步,打开门,一脸严肃地看着那随从:“墨长行真不礼貌。?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我一个姑娘家更衣,他派你一个男人过来,像什么样子?”
那随从嘴角抽了抽,赶紧低头认错:“主子身边没有其他的女子,只能让小的过来。是小的冒犯了,小姐请责罚。”
姩姩摆了摆手,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摆了摆手:“这事儿先搁搁,你来看看这个姐姐……她突然就晕过去了……”
片刻后。
墨夜行将那侍女用茶水泼醒,冷色问道:“什么情况?”
那侍女懵了片刻,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墨夜行冰冷的目光看向姩姩:“你怎么说?”
姩姩嘀咕:“你这个样子好恐怖,我会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墨夜行:……
他嘴角抽了抽,勉强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我没针对你,你说说,刚才是什么情况?”
“刚才刚进净室,这个姐姐就说她自己头晕,我就让她去歇歇,我自己去更衣。\w.a!n-b?e¨n..,i,n!f¢o^过后,我从里面出来,就看见她不知道为什么倒在了地上。我正要唤她呢,你派的人就进去了。”
“墨哥哥,这个姐姐是不是生什么病了啊?你赶紧给她找个大夫看看吧。”
墨长行的浓眉拧起。
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到姩姩身上,一直未挪开。
这一切都太过蹊跷。
他刚刚差点中毒。
这小丫头又刚好肚子疼,去净室,他的侍女又晕了过去。
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这小丫头捣的鬼。
姩姩迎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一脸无辜地问:“墨哥哥,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墨长行对侍女和随从使了个眼色,起身:“我们回去,这茶点,还吃吗?”
姩姩拼命摇头:“不吃,吃了肚子痛。*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那就回吧。”
这一路,墨长行都没说话。
等回到客栈,他直接让姩姩回房休息,自己则静坐在楼下的厅堂中等着。
没多久,随从和侍女回来。
“查到什么了吗?”
“咱们似乎是被中原的探子盯上了。”随从低声道。
墨长行脸色一变,当即起身:“糟糕,我刚才还让她单独上楼了。你赶紧去看看……”
他指向侍女。
侍女匆匆上楼,见姩姩躺在床上睡得正熟,这才松了口气。
又下楼禀报。
墨长行这才缓了脸色:“赶紧回房休息,明儿天不亮就启程。你们俩一起守着那小丫头。我这边暂时不用人。”
“是。”
次日清晨,姩姩被侍女从被窝里挖出来时,还睡眼朦胧。
直到看见了墨长行那个随从。
她眼一亮,下意识想要叫人,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等上了马车,姩姩自己玩了一会儿九连环,就不肯玩了,非要墨长行陪着。
墨长行没有哄过孩子,哪里有这样的耐心干脆让侍女陪着。
可是没一会儿,姩姩就嚷嚷着不跟她玩,说她太笨了。
侍女黑了脸。
最后,换成了随从。
姩姩看着面前的人,笑眯眯地问:“哥哥叫什么呀?我该怎么称呼哥哥?”
那随从木着一张脸,只是一双眼里却含了笑意:“属下墨十九。”
墨十九说完,垂下脸不吭声了。
姩姩却在看见他手上的细微的小动作时,眼睛一亮。
她指着墨十九就道:“我要他陪我玩。”
墨长行现在只想有个人能哄住这个小祖宗,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接下来,姩姩因着有人陪着玩儿,倒是安静了不少。
也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墨长行带着他们出了南疆的边境,进入了楼兰,这才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