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道：“嗯。”

陆应淮眉心略微松了些，他揉着太阳穴，似乎有些疲倦，“白天临时有场会议，我不能抽身，所以没有送你过去，而是让保姆陪你，离婚手续办了吗？”

我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知道这是他很累的讯号。

是很累。

毕竟刚刚才在车上，跟宋晚晚做完剧烈运动，现在又没有丝毫停歇地过来问我离婚情况。

当然会累了。

我垂眼，冷淡道：“没有，保姆忘了拿证件，离婚没有办成，我准备跟周言礼约下次再去。”

倏然，陆应淮抬眸。

他眼神变得有些冷，似乎还有些不满，“为什么不提前检查证件？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婚？”

“没有。”

我垂眼，拧开水龙头，洗着手，“只是意外，况且，言礼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他应该已经走出来了，还亲自送我回到这里。”

陆应淮视线凝在我后背上，“他开车送你过来的？”

“嗯。”

我点点头，抿唇。

陆应淮又问：“你们聊了什么，聊了多久？”

我听着他盘问一样的语气，只觉得特别讽刺。

我跟周言礼，不过是像普通朋友那样，简单聊了几句而已，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那辆疯狂震动的车……

还能聊什么呢？

我垂眼，只简洁道：“没聊什么，发现证件没带后，他就直接把我送回来了。”

陆应淮忽然扯松领口的纽扣。

他语气并不算好，“之前我跟你说过，跟他要保持距离，尤其是不能跟他单独接触，你难道忘了之前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吗？”

我抬眼，看着镜子里的陆应淮。

他是在生气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我知道，”我低声道，“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既然能主动送我回家，说明已经放下这段感情了，过几天，再找他重新预约时间去民政局就可以了。”

毕竟，按照周言礼原来的性格，他当然不会好心把我送回别墅。

而是会继续将我锁进大平层里，连呼吸都困难。

可不知为何。

我话音刚落，陆应淮却倏然抬眸。

他目光寒到刺骨，“你的意思是，你还想跟他再见几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