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想多了。?5/2.m+i¨a*n?h?u^a+t^a+n_g·.\c¨o-m/
我揉了揉眼睛,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单子。
他垂眸签着字,淡淡地提醒道:“下周过来做个乙型链球菌筛查,这个月内,看胎位可以定下生产方式,你记得预约时间。”
“好的。”
我点点头,正准备起身离开。
顾医生却忽然抬眸,“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生产那天用得到。”
我愣住,忽然想起小枝的大名——陆幼枝。
这名字并不是我取的,而是陆母看小枝是女孩,就随便找亲戚取的名字,没一丁点涵义,连祝福都没有。
她只是看我怀的辛苦,生出来又困难,估计孩子身子骨也不算太健康,就取了个没那么宏大的名字,也好养活。
陆应淮也并未否决。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小枝提前准备名字。
仿佛这个孩子,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我眨眨眼,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还没有,只想好了小名。”
顾医生点头,笑了下,缓和着语气,“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着急。”
我勉强扯唇,护着肚子离开问诊室。.k!a~n`s\h`u+g,u?a?n′._c!o?m¨
路上,我找上次的中介,又租下了一个两居室,签完合同后,便着手整理着后面生产要用的东西。
可就在此时,当我走出电梯的时候,竟意外看见隔壁的住户,也有搬家的人在进进出出。
兴许是动静太大,隔壁的租户看见我,连忙将水果递过来,满怀歉意道:“是邻居吗?不好意思,我这边搬家有点吵,再过一个小时就能整理好。”
我连忙摇头,看向她,客气道:“没事,我也是刚搬过来,以后互相照应。”
“好嘞。”
邻居性格倒是很爽快,她看了眼我的肚子,好奇道:“感觉好大了,是快要生了吗?”
我抿唇,点了点头,“是的。”
邻居又问:“真好,那你老公呢,没陪着你一起搬家吗?”
我不想暴露太多隐私,也不愿意把快离婚的事情告诉陌生人,只随口道:“他在上班。”
“这样啊,”邻居似乎有些过分热情,又随口道:“你老公在哪里工作啊?”
我皱眉,只好应付着:“在学校工作。”
邻居笑了下,“看来还是老师呢,你孩子以后学习成绩肯定很好。”
我勉强笑了下,随意地敷衍了两句,便急匆匆地拿出钥匙,跟邻居道别。
然而,我并不知道,等我将房门关上后,邻居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她拿出手机,很快拨通一个电话,低声道:“陆总,我已经按您说的,跟苏小姐见过面了。”
陆应淮垂眸,他靠在座椅上,随意翻阅着文件,淡声问:“都聊了些什么?”
瞬间,助理沉默片刻,原封不动把刚才的对话照着念了一遍。
当然也包括那句“在学校工作”。
很明显,这句话指的是周言礼。
也只有周言礼,曾经以助教的身份,在学校工作过半年时间。
陆应淮视线落在窗外,他并未开空调,冷风浮动着窗帘,漆黑的影子在地上无限拉长,又缓缓缩短。
过了很久,陆应淮才回应道:“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
他闭上眼,太阳穴隐隐抽痛,刚回到律所的路上,司机开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疲倦的缘故,他短暂休息了一刻钟,又做了一个梦。
竟然梦到了他跟苏晴好的婚礼。
明明是在梦里,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异常真实,甚至是那些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的脸,都相当逼真。
包括他们庆祝婚礼时的祝福语,都格外贴合时机。
陆应淮皱眉,对着镜子,看向身上并不算妥帖的西装,不禁皱了下眉头。
这场婚礼,并不算奢靡,规格也仅仅只是中等。
不过是借酒店的光,看起来没那么粗制滥造而已。
比较像是临时硬凑的酒席,没有任何精心设计的亮点,就连给新郎准备的西装外套,都格外不匀称妥帖。
他对着镜子看了许久,微微皱眉。
果然是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