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宸，那不过就是几条性命罢了，你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唐秋墨站不起身来，只能坐着往慕远宸的面前挪动着。

“摄政王这些年手下的命，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吧，这还是少的，在王爷的眼里，这些人真的都算是人命吗，你如今将我捆成这样，要我认罪，无非就是厌弃我了，所以在找理由罢了。”

慕远宸抿唇，目光定定地看着唐秋墨。

“到现在，你还没有懂你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唐秋墨高声质问道，“算起来这些人命，不过十余条而已，依靠着他们的牺牲，我便能研制出更厉害的毒药来，让世人敬仰，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说到此处，唐秋墨的眼底已经出现了癫狂之色。

她已经有些疯狂了。

唐秋白阴着脸，打断道：“毒药谋人性命，世人敬仰，敬仰你的无非就是沟里的老鼠而已。”

“毒医才是世人达不到的程度，唐黎你的医术举世无双又如何，还不是无法轻易破解我的毒，他们的牺牲都是有必要的。”唐秋墨咬定道。

“那为何牺牲的人不能是你，你为何不能在自己的身上试药。”唐秋白呵呵一笑道。

这话似乎是一语中的。

唐秋墨闻言便以极为可笑的神情盯着唐秋白看。

“那是因为我生来高贵，我是唐家的大小姐，我不能死，而那些贱民，不过就是一些小虫子，死了还会有，这样——”

慕远宸一巴掌已经狠狠地甩在了唐秋墨的脸上。

“天下子民与你一样，都是人命，他们也是活生生的活着的人，你却只将他们当成是物件看待，医者仁心，你可有半点的仁心？”

唐秋墨有些被甩懵了过去，她恍惚地看着慕远宸，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我的命才算是命，王爷，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唐秋白拉住了还想动手的慕远宸，虽说对女子动手并不是真男儿，可唐秋墨说出来的话，的确是让人忍不住。

普天之下，她只认为她是个人。

其他的百姓，都是如同畜生一般，想杀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