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挥手让她去。

黑衣人只好自己斟酌着距离。

——

温泉水滑洗凝脂。

入水后，一瞬间的温热似乎能驱散多日的疲惫，唐秋白舒畅的叹吟一声，闭上眼睛，头抵在岸上，发丝散开，飘在身侧，如黑色浮萍。

脑中一瞬间出现那一对姐妹花相似的脸颊，以及对视时难以形容的默契。

场面一转，她回忆起多年前。

一生双胎，小的那个被送去佛堂修养，那份散不出去的爱便一同灌注在她身上。

幼年时，她曾因此得意过，但更多则是愧疚，有空便偷偷去看唐秋墨。

那时的唐秋墨远没有现在面目可憎，她身体不太好，但性格却有些跳脱，喜欢看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还喜欢在后山群花里扑蝶，还喜欢在佛堂里光明正大的偷偷吃油腥，一解嘴馋，好在师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没让她事情曝光。

很快就摸中唐秋墨的喜好，唐秋白每次去，都会带诸多礼物，两人关系由一开始不自觉的身心牵引，到最后的颇有默契，也不过半年。

而这半年里，她也没去佛堂几次。

大抵双胎总是如此的，见一眼便仿佛知道对方是此生最亲近的人。

天生不可抗拒的生出亲近之意。

如果不是后来一事，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唐秋墨竟如此嫉恨于她。

明明平时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唐秋白睁开眼睛。

“绣南。”她斟酌着语言，问趴在身侧的小姑娘：“你为什么喜欢锦西哥哥？”

另一边的慕锦西瞬间支起耳朵，悄悄探听。

唐绣南说：“因为喜欢。”

唐秋白：“？”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唐绣南有点憋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眉头紧紧皱起，严肃说：“就是一见就喜欢。”

“看不到就想念。”

唐秋白：“以前没见过的时候，也没见你想过。”

唐绣南嘿嘿一笑：“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正式见过，只是梦里有些影子而已啦。”

“梦里也有？”

“记不太清了。”唐绣南说：“但确实梦到过哥哥。”

慕锦西适时开口：“我也梦到过妹妹。”

只是那时候只当是梦，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样一个人，与他同生。

唐秋白摸了摸她的头：“很喜欢哥哥吗？”

唐绣南毫不犹豫点头：“非常喜欢！比喜欢烧鸡腿还喜欢。”

唐秋白看向慕锦西，他同样一脸严肃的点头。

“我知道了。”唐秋白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又问：“如果有一天，对方犯了错，你们会原谅对方吗？”

唐绣南与慕锦西对视一眼，各自都猜到她的意思。

慕锦西：“反正我相信南南。”

“那我也相信哥哥。”

“我知道了。”唐秋白点点头，心里一瞬间确定了某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