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

毕竟她是个正常的人。

阳阳一愣。

“噗嗤。”付远书笑了起来。

唐秋白抬头看他。

“你觉得阳阳如何？”付远书问唐秋白。

“厨艺好。”唐秋白毫不犹豫。

阳阳怨念投来一眼，相处这么久了，竟然只记得自己厨艺好，明明他态度一直也很热情。

“这是优点。”付远书笑的温和优雅，指尖烟卷晃来晃去，被手指灵活的在各个指尖旋转，看上去很有技术欣赏性：“但他一直有个缺点，让我无法释怀。”

唐秋白看着他。

“某些时刻，他总是比较自我。”怼起主子来毫不犹豫。付远书没有明说，见唐秋白似乎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满意道：“有一个忠仆固然幸运，但有一个脑子灵活的忠仆，才更加令人羡慕。”

阳阳：不容易，我们公子竟然在夸我。

唐秋白：“所以呢？”

“所以。”付远书对唐秋白伸出另一只手，身体因为动作微微前倾，做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模样：“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我们天机楼都更符合你的喜好。”

冲唐秋白眨眨眼，付远书笑的狡黠：“我们天机楼上下都很欢迎你。”

唐秋白点头：“感受到了。”

付远书期待的看着她。

唐秋白再次点头：“我很感谢。”

“所以？”

“所以我会竭力医治你的病情。”

付远书眉头一跳，觉得这答案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出入，但意外的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唐秋白不是一个随便说说就能被感动拐走的人。

他冲唐秋白眨眨眼睛：“我们天机楼会一直对你释放善意。”

“谢谢。”唐秋白再次感谢，微微一笑：“为了感谢，这个月的诊金，我会为你打九九折。”

付远书温和面具差点裂开：“只有九九折？”

这算什么折扣？

“如果你想……”

“不。”防止再听到令人心梗的话，付远书及时打断她：“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所以不用那么客气。”

唐秋白沉默一下。

付远书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诡异的，他想起那日下雨他提起许仙与白娘子时对方那诡异的回答。

唐秋白：“虽然我一向是个很贫穷的医者，但如果你想要走内部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是朋友。”

最后五个字，说得不可谓不唏嘘。

付远书欲言又止。

“九折，我最后的退步。”她还指望这一次暴富一下，再退却的话可能只有暴没有富。

付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