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却不是这一种。”慕远宸声音逐渐温柔，还有些低沉，落在这如水的夜色里，格外撩人：“我为摄政王，身居高位，如同神祇，世间所见女子，少有不为我倾倒的，光是身份，就吸引诸多飞蛾。”

“我如火光，不需要别的飞蛾，我想要一只蝴蝶。”

“可我那只蝴蝶太过特别，权势对她而言毫无意义，这让我有点丧气。”

“因为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我的身份。”

“我想让你看到我的优点。”所以接连七日，他一直忍着不去联系唐秋白，一直等着对方主动向他求助。

“但我没想到你太过特别，竟自己走出来了。”

“权势对你而言，果真如浮云一样。”慕远宸苦笑一声，只觉得满嘴苦涩。

早知如此，何必试探，落到这样的结果。

明知她不是那等蒲柳，她是世间最坚韧的藤蔓，软土中能生长，山岩之间，也能活的很好。

“对不起。”

“但我真的很担心你。”

“只有在那里安插足够的人，确保你的安全，我才敢如此行事。”慕远宸感叹：“但我想你可能不需要那些。”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慕远宸别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生平中第一次跟人道歉，但绝对是记忆最深的一次，满心都是歉意与苦涩，像生吃了黄连一样，眼眶都酸涩。

“你能原谅我吗？”

唐秋白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可以这样？

原来是这样。

心里那压在心中的石头，陡然烟消云散，所有酸苦散尽，余下尽是甜意，令人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今日夜色，真好。”唐秋白开口，嗓音温柔，似乎含了无边笑意。

慕远宸一愣，而后也笑起来，眼神温柔如清风明月：“确实。”

清风吹来，夜色月光凉如水，霜露于野。

唐秋白抬头，看到如水明月，心中一片宁静。

这次是真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