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宸命人送来的。

城门将破，山河破碎，一副烽火硝烟的凄凉画卷。

——

“唐秋白。”不知道在多远处，付远书登高而望，目及京城的地方，眼里一片血红。

手边各有一幼子，此刻满脸倔强，太过伤心，连眼泪都哭不出来。

“要活着。”闭上眼，他在心里暗暗祈祷。

——

“杀！”

唐秋白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守军随之呼喊，齐声回应——

“杀！”

声音响彻云霄，震开飞雪。

城门所有守卫竭尽全力，此刻眼里只有一个字。

杀。

“王上，我军损伤过半，是否退兵？”王虎的亲随刚从前线下来，就被他一脚踢开。

“退兵？你现在让我退兵？”

王虎看着城墙下堆积的残肢断骸，冷笑一声，退兵之后，这些人都是白死的。

还会有人来投奔他吗？

他的位置还会有以前那么稳固吗？

下次，能攻进城吗？

“西城门将破，全军集合，攻打西城门。”

“是。”

王虎的亲随一瘸一拐离开了。

他的命是王虎救的，不管王虎下什么令，他都会遵从。

只是，杀敌一千，自损三千，无论如何都不划算。

而且，夜国有那个女人，他们真的有胜算吗？

想到唐秋白一身蓝衣，一把匕首，面无表情在人群中穿行的画面，亲随生生打了个寒颤。

战鼓震响，伴随着土雷爆炸的声音， 叛军集中在一处攻来。

死去了一拨， 又会有新的人踩着肉糜冲上来。

他们红着眼睛， 拼命撞击已经破破烂烂的城门。

“诸位，城门多破，你们都随地道逃走吧。”唐秋白蓝衣喋血，已经快要看不出本来颜色，脸上都喷溅着血液。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所有人都拒绝了她的说法。

都这个地步了，何干苟且偷生。

不杀光敌军，死都不甘心。

唐秋白回首看着诸人，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