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点。”

“他眼里不会有你，但若真有你，那才是究极可怕的事情，那代表你对他有用，譬如这次。”

“你一个决定，我就从京都千里迢迢被人运到南疆。”

“下一次，还会是什么呢？”

“师父，你别说了！”林菀已经捂住耳朵，满脸崩溃：“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真的病的很严重，师父你一向视病人为神，对待别的病人都那么好，怎么可以薄待王爷，他身体那么严重……”

“……”唐秋白未语，静静看着她。

好半响，才开口道：“林菀，我很失望。”

林菀身体一震。

唐秋白眼睛半开半合，令人看不清她目中神色，唯声音似乎格外平淡：“你想救慕鸣珞，我可以理解，也并未阻止，并告知你，我有神药。”

“可你没有跟我要，而是选择偷盗，即便没有成功……别看我。”唐秋白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又凉又嘲讽：“若不是我配合，你以为我会晕过去吗？”

“即便你是偷盗我也认了，那时我在心里怒火滔天的决定等事情结束了好好训斥你一顿，训斥你不告而取是为贼，哪怕是师父也一样，你若想要神丹，我必然会给你。”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是我的衣钵传人，神药与我而言远不能与你相比。”

“我记得那日马车摇晃，跑的很快，很颠簸，我在路上时一直在等着你开口讨要，但你没有。”

“我有些惊奇，但没有多想，只是想着日后给你一颗防身。”

“结果你一直没开口跟我要，并且弄来了一杯有料的茶水。”

“但你也没有偷。”

说到这里，唐秋白低笑一声，脸颊上笑容弧度好看，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你想放我的血。”

“当然，我服过不少大药，血液必然是比神药还要珍惜好用的存在，你打我血的主意，我……勉强可以理解。”

“直到你说要将我送到南疆去。”

“我那时候才愣住，不理解，甚至觉得你陌生。”

“你是我的徒弟吗？”

“那一瞬间，我以为你是唐秋墨。”

“可唐秋墨生来遭受不公平，对我的恨意是从小积累到大，埋在心底的，所以她觉得男人比我重要。”

“那你呢？”

“林菀，我不求你有愧疚之心，我只想问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