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宸脸色一变。

小锦西没有说话，只是狠狠抱住唐秋白，似乎要寻求安全感。

力道很大，但唐秋白感觉不到疼，拍着背安慰他：“没事，都是梦，我就在这里。”

“都是假的。”

——

不敢再离开目光，将幼崽抱到正屋里睡下，好不容易哄睡后，唐秋白掖了掖被子，接过慕远宸送来的茶水。

是白水，一直挂在炉子上，防止起夜时渴了，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茶水很烫，唐秋白俯首吹了吹，长睫低垂，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连声音也诡异：“你怎么看？”

“赶到一起了。”慕远宸回道。

下午有太皇太后忽然冒出来，晚上散步看到那一幕，半夜两个幼崽遭遇这个，三件事情，赶在一起，像是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无声的推动，赶不及了，就加快进程，把事情都推到一起。

慕远宸手里也有一杯茶，披着大衣，此刻坐在床边，里衣极宽松，松松垮垮褪到手臂弯，露出半截修长有力的手臂。

杯中茶水无声冒着热气。

气氛安静至极。

半响，唐秋白站起来：“我去看看那间屋子有没有留下什么。”

“一起。”慕远宸也站起来。

两个人都很担忧，眼里不时划过杀意。

两个孩子被对付，这让他们感觉很愤怒。

“没有。”半响后，唐秋白得出结论，即便如此，脸色也不好看。

慕远宸也搜了一遍，毫无所获。

“难道是碰巧？”略带疑惑，实际上心里并不相信。

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唐秋白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自有一股无形的杀意在屋内蔓延。

“先睡吧。”唐秋白开口：“明日再看。”

两人坐到床上，却毫无睡意。

“你觉得是他做的吗？”空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大半夜的，挺吓人。

唐秋白沉默一下，平复一下情绪，回道：“不知道。”

解释一句：“我对他并不了解。”

慕远宸不语。

他也不了解慕鸣珞。

半响，由心一叹：“二十多年，他可真能装。”

唐秋白眼睛没有睁开，闻言回道：“说不定不是他。”

慕远宸立刻看过去。

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脸上，无形似有形，唐秋白缓缓睁开眼睛，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对付两个孩子，除了激怒他们，毫无作用。

即便注定为敌，慕鸣珞也不该做的如此嚣张。

不同于摆出太皇太后那张不咸不淡的阳谋牌，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对付孩子，只会让人觉得对方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如果白天的事情算得上是试探，挑衅的话，那对付两个孩子的事，就代表了要撕破脸。

“即便他有这个想法，这时候动作，也太早了。”唐秋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