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闻到什么味道?”
阳阳下意识屏息,后退一步:“公子您做了什么?!”
“……”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一个动作下飞快瓦解,付远书沉默一下,冷冷的盯他一眼:“只是让你闻一闻还有没有烟味。”
“没有没有。”阳阳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忙道:“没有烟味,你在书房里泡了两三天,现在身上全都是陈年旧账的腐朽气息,以及墨香。”
付远书:“?”
“什么叫陈年旧账的腐朽气息?”
“没啊!”阳阳快速遁走,“我说的是墨香味,用的是徽州的松烟墨吧,味道很香呢,一点都不冲人,一闻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付远书已经不想再问:“闭嘴。”
来的不巧,唐秋白这会儿正在休息。
“她睡了?”付远书蹙起眉头。
“应该还没有。”守门的丫鬟回道:“王妃两刻钟前叫了热水,这会儿应该在消乏。”
“劳烦通知一声。”
一炷香后,唐秋白拉开门,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来了。”
付远书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春日花香弥漫,春和景明,景色甚好,花间一壶茶,也算消遣。
闻言只是微微侧身:“你不欢迎我?”
“来的不是时候。”唐秋白走过来,长发还低着水,被一个大布巾包裹着,穿的宽松,衣领口松散,露出一截白皙颈子,似乎还在散发热气。
唐秋白随意坐在石凳上,垂头擦拭发丝。
付远书就坐在对面,石桌不大,两人距离很近,一伸手就能够到,清楚的闻到从对面飘过来的香味。
很淡,却很悠远,缠绵不绝。
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付远书抬手碰唇,清咳了一声:“我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南疆那里是什么情况。”
唐秋白回的简洁:“镇南王要反。”
“不回头?”
“不回头。”
付远书没有再问,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声:“早知今日,当初就该……”
“就该怎么样?”唐秋白好奇的问,微微抬起脸,露出半边脸,鼻梁娟秀挺直。
付远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将眼神放在正前方随意一处。
想了想,却没想好怎么作答。
唐秋白见此,嗤笑一声:“量你也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付远书不服气,道:“只是当时年幼,没有看到太深层的东西而已,谁想得到他竟如此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