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却对太后的不悦不以为意,甚至反问道:
“臣只是同冯姑娘开个同样的玩笑罢了,臣胆小,不敢同太后开玩笑,只能换个人了。+m_i!j+i~a_s~h,e`._c+o!m/”
胆小?
胆小你爹!
太后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当然,胆小他爹这种话,直接冒犯了太祖皇帝,给冯太后十个脑袋,她都不敢真骂出口。
看着太后脸色铁青的模样,萧胤表情无辜——
“太后怎么不笑?是臣开的玩笑不好笑吗?”
“哀家……哀家……”
太后气得眼冒金星,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后悔来。
她怎么就没事去招惹萧胤这匹饿狼?
明知道他不好相与,她就该离他一家子都远远的。
说到底,还是文绣给她传达的消息有误,还以为魏氏这小贱人是个好拿捏的主。
没想到,今日她本想给她一个教训,却被她反过来拿捏住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太后朝魏沅箬看了一眼,魏沅箬表情一慌,害怕地往萧胤身后躲了躲。
太后:“……”
这个妖妇!!!
知道跟萧胤再扯皮下去没有意义,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萧胤,道:
“摄政王,你别太放肆!这里是长寿宫。”
她咬牙忍着心中的恐惧,对萧胤摆起了太后的架子。
萧胤却始终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笑了一下,笑容中,带了几分讥讽之色——
“看来不关太后的事,是臣这双残废的腿连累了臣的王妃,太后定是觉得,臣这双腿没有用了,才会想着废了臣王妃的腿,让她陪着臣,是吗?”
说着,他敛了敛眸,道:“终究还是臣不配娶妻,连自己的妻都护不住。”
他伸手握了握魏沅箬的手,对太后道:
“臣明日便向皇上请辞,以后绝不再来碍各位的眼。”
说完,便带着魏沅箬离开。
太后刚刚才硬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x-i,n_x¨s¨c+m,s^.¢c\o′m\
她神色慌乱地叫住萧胤,“摄政王留步!”
她心中自然是巴不得萧胤赶紧远离朝堂,可若是传出去,太后羞辱摄政王夫妇,逼得他请辞,朝中那些大臣就不会放过她。
尤其是萧胤手底下那群人,每一个都在朝中身居要职,皇帝几次三番想找机会让人取代那些人的位子,可始终没能如愿。
而摄政王中毒残废,是谁动的手,那些人更是心知肚明。
原本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也就罢了,若是现在就撕破脸,皇儿好不容易稳住的皇位怕又是岌岌可危了。
太后摆摆架子也就罢了,还真不敢硬着骨头拿自己的鸡蛋去碰萧胤这块硬石头。
萧胤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太后惊恐的脸色,冷声道:
“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太后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夫妇二人面前,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温柔和善一些,道:
“王爷说的是哪里话,你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皇上如今能坐拥江山,也是王爷你的功劳,哀家万万不敢瞧不起你。”
说着,她看了一眼魏沅箬,压下心中的狠厉,温声道:
“摄政王妃,哀家今日真的只是同你开个玩笑,但也的确这个玩笑开过头了,让你受了点委屈,哀家向你认错。”
让当今太后低头向自己认错,饶是魏沅箬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可还是见好就收。
“臣妇不敢。”
反正她无脑莽撞,没有情商的人设已经让太后知晓,就不用继续咄咄逼人下去了。
不然,闹过头了,万一真给萧胤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于是,她拉了拉萧胤的衣摆,道:
“王爷,太后真是同妾身开了个玩笑而已,是妾身愚钝没反应过来,妾身没事了,咱们不要打扰太后,先回去吧。”
萧胤侧目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细碎的笑意后,又看向太后,道:
“既然王妃说是玩笑,那肯定就是个玩笑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垂着头浑身打颤的冯月柔,问道:
“不知道冯姑娘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吗?”
冯月柔猛然抬眼看向萧胤,眼眶早已经红了一